的消息。
“陛下,老臣教子無方,攜子請罪,特來請辭。”
李彥瑋哭的稀里嘩啦的,跪伏在地上。
高保融心底也動了點點惻隱之心。
這個李彥瑋祖上是趙郡李氏,也是五姓后人。這五姓家族風光不在,家中底蘊尚存。李彥瑋讀遍家中珍藏,經史一道,造詣極深,這亂世中少見的大儒。
中原動蕩,李彥瑋逃難至江陵,本打算南下去南唐。但為上任南平王高從誨攔住,重金聘請出仕南平。
李彥瑋憑借大儒的金字招牌,在南平官運亨通還娶了當地名門江陵岑氏女為妻,在江陵立足,最后坐上了宰相之位。
說起來他還是自己的托孤大臣呢?
高保融心底想著,盡管自己即位之后,與弟弟高保勖合謀,剝奪了李彥瑋的權力,讓他成為一個招牌宰相賣名,他還不是無怨無悔的在相位上一呆九年?
念及如此,高保融快步上前,將李彥瑋扶起來,說道:“相國不必如此,您老為我南平盡心竭力,孤焉能不知?此事還未定論,相國無須將一切攬于自身。”他扶起李彥瑋,望向跪在一旁的李景威道:“李指揮使?到底怎么回事?你與郡馬的私下過節孤不想過問,可你手段這般卑劣,傷得可不是一兩人,連孤都覺得顏面無存。”
李景威哭喪著臉,連磕三個響頭,額頭都出血了,說道:“大王,臣罪該萬死。臣得知有武平有一伙潛入城中作亂,他們就聚在郡馬的那棟屋舍。臣是去拿賊的,哪里知道是郡馬?真要知道是郡馬,給臣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啊!臣不否認與郡馬有過嫌隙,可遠不到將自己賠進去的地步。”
高保融凝重的看著李景威,問道:“你說的五溪賊人可有此事?”
李彥瑋作揖道:“卻有此事,老臣亦得到相應的消息。目前還不知與武平是否有關系。”
高保融以手扶額,心如亂麻。
現在高保勖不在身旁,九年未插手軍政的他,漸漸應付不了這種局面了。
江陵水陸四通八達,號稱七省通衢。
南平與大周又是從屬關系,兩地間并不設防,趙普沿著襄水北上,不過半日,抵達了襄州。
在襄州的一處宅邸中見到了自己的上司。
“見過先生!”
趙普表現的很是激動,大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羅幼度心底暗笑,想著歷史上趙普朝夕侍奉藥餌給趙弘殷當了一個多月的“兒子”,也虧得這家伙自身的韜略過硬,但凡水平差一點,這貨十有八九會給編入佞臣傳。
“好了,將江陵的事情與我好好說說。”
趙普當即將設計李景威、魏璘兩人的情況細說,尤其是李景威的反常說的極為細致,同時也將自己的懷疑一并說出。
羅幼度聽的很仔細,并沒有出聲打斷,而是讓他說完,方才在幾個細節處詢問一二。
“你的懷疑很有道理,不只是你,我也有同樣的想法。這個李景威,肯定有鬼,另有它圖。”
羅幼度給予了趙普肯定的答復。
趙普忙道:“能與先生思慮一處,屬下萬分榮幸。”
羅幼度怎么覺得有點想自己跟郭榮時候的情形,略有尷尬,笑道:“看來不只是我們在圖謀南平,還有別人動了相同的心思。想來也是,太平能夠粉飾一切隱患。這在大周的庇佑下,南平相安無事九年。這并非他們的制度多好,多高明,而是有人擋在他前面。現今失去保護傘,各種內憂外患自然逐一顯現。”
羅幼度捧起茶杯,吹了吹上茶湯,看著金黃色的波紋,說道:“猜一猜,這個幕后之人是誰?”
趙普想了想,作揖道:“屬下猜不出來。”
羅幼度笑著問道:“你會謀反嘛?”
趙普臉色瞬間白了,嚇得直接跪伏于地,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