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激烈深度的交流,羅幼度手臂環著自己的皇后,聽他說著出征的這些日子,汴京宮里的一些事情。
符清兒臉上依舊殘留著些許潮紅,慵懶地說道:“陛下,妾身向你求個官。”
羅幼度有些意外,符清兒極少過問國事,更別說討要官職了,問道:“皇后直說!”
符清兒道:“給妾身的兄長討個職位,爹爹不知發了什么瘋,因為家里的愛犬,將兄長趕了出來,氣死妾了……”
羅幼度眼骨碌一轉,笑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符清兒想了想道:“兄長是給阿貔擺滿月酒的時候,來到汴京的。”
算了一下時間,不正是自己覆滅孟昶,曹彬大軍過江前后。
瞬間羅幼度就明白自己那個老岳父的意思了。
符彥卿的政治覺悟奇高,但還是留有一手的,將自己的寶貝兒子跟天雄軍綁在了一起。
老家伙就怕出什么意外,手上有兵,心里踏實。
隨著蜀地的歸附,曹彬渡江成功。
天下大勢明了,符彥卿將符昭信趕出了天雄軍,意味著老家伙準備放權了。
天雄軍不再由符家人繼續管控。
在識時務上,符彥卿比王景更有一手。
羅幼度道:“舅兄在收復燕幽故地的戰役中,立有大功,封個刺史是綽綽有余的。”他想了想,說道:“就任命他為泉州刺史吧。遠是遠了一點,不過想要壓住地頭蛇,非得一條過江的猛龍不可,舅兄是不二之選。”
留從效已經說了陳家的事情。
羅幼度身為皇帝,自然不會親自處理這事情。
天下這么大,一個地方豪強都得他親自出手,那還不得累死,安排一干吏足矣。
不過這人選,羅幼度并沒有想到合適的,本打算明日與宰相們商議一二,選擇一個能臣干吏。
現在符昭信空了出來,正好合適。
符昭信作為符彥卿的長子,當今天子的舅兄,僅憑這層身份足以壓倒一片人。符彥卿這老狐貍在給自己兒子開開小灶,指點一下,安排一個泉州陳家,那是綽綽有余的。
一下子了卻了兩個心事,羅幼度心情大好,對著懷中佳人就是一通熱吻。
第二日一早,羅幼度見正在扎馬步的丑丑,有些心疼道:“現在學武,是不是早了一些?”
符清兒道:“只要適量就好,妾有分寸的,不會勉強丑丑。”
羅幼度放下心來,前去上朝了。
今日上朝以祭祀為主,朝廷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勝,蜀地、江南歸附,需要告于太廟。
李景、李從嘉還有孟昶的次子孟玄玨自然也在其中。
作為敗者組,他們自是滿心凄涼。
孟玄玨還好,李景、李從嘉本就羸弱,更兼多愁善感,眼眶微紅,就差沒有哭出來。
李從嘉看著面前的太廟,想著已經給拆毀的李家太廟,該死的靈感莫名涌上心頭。
坐在龍椅之上,羅幼度與文武官員商討對于江南、蜀地的安排治理。
羅幼度發現朝堂上文臣們極為踴躍,皆極力表現自己,奉公的態度比之以往高了不少。
羅幼度在歸來的路上就有所察覺了,自是知曉緣由。
此次南征之前,天下呈現一統之勢,南征之后,就是天下一統,無可避免。
在這風頭浪尖之處,誰不想好好地表現自己?
即便早有隱退心思的王溥也厚著臉皮,想在首相的位子上多干幾年。
王溥是廟堂五相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他比不上魏仁浦足智多謀,更不如宋琪、竇儀、趙普屬于自己人,就是以名望而掛首相之位,安撫前朝大臣的。
王溥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