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明日酒吧。

張青將事情大致說了遍后，請教道：“阿姨，我沒有和那些老同志接觸的經(jīng)驗。我對他們心懷尊敬，卻也不知該如何言辭應(yīng)對。”

李素芝笑了笑，道：“老同志們，其實各不相同，但大體來說，看到百姓的時候，他們都很友善，很關(guān)心。他們會關(guān)心我們的衣食住行，生活中有哪些問題。他們想看看，他們打下的江山，有沒有給百姓帶來福祉。這都是真的……但你又有些不同。”

齊平呵呵道：“當(dāng)然不同了，你這顆衛(wèi)星放的那么大，誰還拿你當(dāng)普通人？”

李素芝白了他一眼，然后對張青道：“放輕松些，喬老在老一輩中，從來都是以儒雅智慧著稱。不過你這電影到底怎么回事？太驚人了。”

張青搖頭道：“不是我謙虛，但確實是時勢造英雄。《黃飛鴻》當(dāng)然是一部優(yōu)秀經(jīng)典的電影，但也沒到劃時代的地步。現(xiàn)在報紙上一些電影學(xué)院的影評人說的也不全是錯的，的確談不上太深的藝術(shù)性。只是大陸觀眾們?nèi)鄙僖徊磕芸催^癮的電影，太久了。再加上正好趕到這個檔口，就爆了。”

李素芝道：“也難怪連喬老都驚動了，喬辦本身就是分管文化口的。我估計，他們會詢問這部電影到底是曇花一現(xiàn)，還是有可能復(fù)制。還有就是剩下兩部《黃飛鴻》，還能不能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奇跡。”

張青道：“基本不可能。”

李素芝笑道：“看吧，這就是和上面說話的藝術(shù)。你不能把話說死，不然人家本來想幫你一把，你自己將話說死，人家還怎么幫你？”

張青若有所思道：“阿姨，那應(yīng)該怎么說？”

李素芝笑道：“你要說，會盡最大的努力。這個時候，領(lǐng)導(dǎo)就會問你，需要哪些幫助，可能會遇到什么問題。你的院線啊，排片啊，一些影評人的批評啊，這些都可以提。你不說，或者不創(chuàng)造機會說，上面又怎么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難題，又怎么幫你解決難題？”

張青嘿嘿笑出聲來，道：“那要是人家?guī)土舜竺Γ仡^我們辦不到，沒法交差啊。”

齊平好笑道：“你交什么差？又不是他們體制內(nèi)的。”

李素芝道：“你的電影大賣，受益最大的，其實還是院線、是國家。國營電影院如今也成了老大難問題，各家電影廠背后都有上千退休職工，如今電影院每年的收益，都不夠給退休職工看病用的。你的這部電影大賣，大大出乎了上面的預(yù)料，也解決了很大問題。至少，今年影院的難關(guān)能度過了。你三部電影上映完后，他們說不定還能發(fā)些獎金。”

張青感慨道：“如果開放了市場，好萊塢大片不斷引進(jìn)，那影院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從《黃飛鴻》可以看出，百姓們不是不喜歡看電影，實在是沒好片可看。”

李素芝笑道：“這些專業(yè)的事，你去喬家再談吧。后天要去魔都？”

張青干笑了聲，點頭道：“對，去接娟子去港島。”

齊平懷疑：“太早了吧？今天才十九號，后天二十一，離回歸還有九天，去這么早做什么？”

張青解釋道：“喬六叔在港島那邊打了幾通電話，催我盡快去港，商議院線的事。另外，港島電影人已經(jīng)炸鍋了。我?guī)熃阍谀沁叾伎祉敳蛔×耍@還是趙琳頂在前頭。去年港島電影圈和灣灣鬧翻后，港島電影的外埠收入銳減。現(xiàn)在馬上要回歸了，大陸票房又爆發(fā)成這樣，他們自然渴望進(jìn)入大陸市場。”

李素芝道：“你去了準(zhǔn)備怎么做？”

張青道：“合作。只要立場正派，杜鵑可以和所有的電影人合作。但，只為圈錢的爛片肯定不行。”

李素芝笑道：“這些我們也不大懂，你去和喬北嚴(yán)商議吧。”

齊平發(fā)揮陰陽大術(shù)：“你和姓喬的倒有緣？”

張青嘿嘿笑了笑，正要開口告辭，忽然就聽到酒吧客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