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飛機降落天山地窩堡機場。
別誤會,內地的八點鐘,天多半已經黑了。
但西疆……
艷陽高照!
七月的西疆,要夜里十一點天色才能黑透了。
古時常以塞北、漠北之地,形容苦寒荒涼所在。
而西疆……
連長城都沒有,所以連塞北、漠北都搭不上。
萬里大戈壁,一毛不拔,看不到一點綠色。
六分之一的國土面積,其實大部分都荒蕪著……
下飛機后,不僅看到首府諸多大老板們親自相迎,居然還有戴紅領巾的學生隊伍們舉著鮮花列隊歡迎。
哪怕喬北嚴不大喜歡熱鬧,也沒法拒絕這份熱情。
“喬老,我們是老相識了,我知道您是不喜歡這種形式的。可是沒有辦法啊,這些學生都是在您捐獻的希望小學里讀書的,知道喬老要來,一定要來迎接。我可以攔住各級官員們的熱心,可攔不住這些祖國花朵對你老的敬愛之心吶!還有鐘曲先生,您的作品,即便是在西疆各族百姓中,也廣為流傳。歡迎您來西疆做客,我代表西疆人民,歡迎你們!”
天山大老板熱情握手說道。
喬北嚴沒有深究什么,接過一個西疆族小女孩獻上的鮮花后,笑道:“謝謝,謝謝你了。”
小女孩敬了個少先隊禮,就要退下,目光卻無意間落在了周艷艷面上,一雙本就很大的眼睛,一下睜的熘圓,雙手捂住嘴,激動道:“真神在上,是周艷艷!
”
不遠處的小朋友們也都動容了,好在有相關老師們趕緊攔住,但他們的激動之情,還是引起了注意。
有分管文化部門的領導笑道:“這就是我們西疆出去的明珠,周艷艷小姐吧?艷艷小姐,歡迎你回家!”
周艷艷淺笑道謝,并未有什么受寵若驚的表現,也談不上什么誠惶誠恐。
有大老板想起了周艷艷的身世,面露沉重之色,道:“艷艷小姐當初受委屈了,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到位,要檢討的。過去的事情,暫且不說,回去后該反省的反省,該追責的追責。但從今往后,我們西疆就是艷艷小姐你的娘家,我們都是你娘家人!再有什么委屈,遇到什么難處,一定要跟我們說,我們娘家人給你做主!”
不遠處,張青和齊娟對視一眼,兩人眼神都有些古怪。
周艷艷背后站著誰,想來也已經不是秘密了……
周艷艷再次道謝后,略略退了半步,站在張青身后。
“這位就是我們西疆的大才子,華清高材生,商業奇才張青同學吧?”
大老板顯然知道了不少張青的根底,握手問好。
張青沒周艷艷那么拽,雙手相握,躬身問好。
果然,還是謙遜的人更招人喜歡,各方夸贊之言四起。
大老板對喬北嚴、鐘曲道:“張青同學是我們西疆土生土長的胡楊樹,在戈壁沙漠中成長起來,但是連我們也聽說了,喬老和鐘曲先生對他有非常大的幫助。我代表張青同學的父母,向您二位表示衷心的感謝!”
喬北嚴微笑道:“這就不必了,我們視張青為子侄后輩,很喜歡他。”
鐘曲也笑道:“張青之才,驚艷人間。我們所能做的,不過是順手扶他一把。其實我們只是錦上添花,還是他自己,在那么艱難的條件下,吃了三年的白飯,熬成了參天大樹。不止我和六叔,海外華人世界許多文人,都非常喜歡他,對他稱贊有加。”
不少老板臉色有些不自然,大老板更是慚愧道:“讓張青同學這樣極有才華的人,吃了那么多的苦,是我們工作的不到位啊。”
張青笑道:“沒有沒有。我上初中的時候,就受到了優待,學費基本上都減免了。高中去了內地,讀了內高班,疆內也是出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