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號。

一早，張青穿著白襯衫、黑長褲和雙星球鞋，當下絕大多數男學生的標配進了校園。

人文樓前排隊完成報名之后，看了眼朝氣蓬勃滿滿都是新鮮感的新生群，就準備去紫荊宿舍了。

沿著新民路一邊往前走，一邊看著右邊網球場上的一對女同學在打網球，揮舞球拍的力量感和女性柔美的曲線相結合，令人賞心悅目。

“喂！張青！”

一道偷襲聲從身后驟然響起，張青回過頭一看，笑道：“學姐，好久不見。”

來人穿著棉麻條紋襯衫，下面是果糖色的裙裝，年輕朝氣充滿活力，正是從高三時就認識的學姐趙倩。

趙倩雖然相貌平凡，但熱心熱情，處處洋溢著青春的美好，所以在華清很受歡迎。

她看著張青笑道：“你居然還來上課？靈兒都沒辦法來了。”

張青笑道：“喜歡她的人太多，各地政字口、軍字口、消防口、警字口的，都強烈希望她去演出。她就挑了邊疆各地去演，咱們國家邊疆太多，只能慢慢演。”

岳靈兒如今真是成了官字口的掌上明珠，不僅是歌好，關鍵華清出身的她，口才出乎意料的好。

不是浮于表面的套路話，總能從百姓角度的點滴處，說出對各方，不是領導，是對整個集體的尊敬和感激，很真摯，很有感染力。

要不是張青對她的前途另有安排，說不得就要被收編了。

趙倩羨慕道：“以前只知道靈兒山歌唱的好甜美，沒想到能唱到這一步。”要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看著張青笑道：“你有事沒有？”

張青搖頭道：“沒啊，去紫九看看。怎么呢？”

趙倩咯咯笑道：“去紫九看什么，你們宿舍又沒人。”

張青不解：“金星、阿處他們還沒回來？這兩天我還以為他們要來找我玩兒，也一直沒見人。”

趙倩哈哈道：“跟我們一起當志愿者，迎新生呢。你去不去？我剛送了一個新生去宿舍。”

張青點頭道：“閑著沒事，去幫忙也行。”

兩人往東大操場走去，張青問道：“學姐今年大三，想過畢業后進哪一行嗎？”

趙倩道：“我是管理工程專業的，畢業后再看咯，要是能入中樞選調生最好。不行的話，省選也成。再不行的話，就出國吧。”

張青無語道：“就沒想過為中國民營企業貢獻一份力量？我們杜娟對人才的渴望也處在嗷嗷待哺的狀態中。”

趙倩都不好意思了，小聲道：“我媽不讓我干個體。”

“……”

張青頭有些懵，抹了把臉后，鄭重對趙倩道：“學姐，謝謝您！”

趙倩不解：“怎么呢？”

張青認真道：“謝謝您讓我重新認清了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

“去你的！”

趙倩紅著臉推了張青一下，警告道：“我和你實話實說呢，可不許生氣！”到底還是不忍，寬慰道：“你是民營，不是個體！個體雇工不能超過七個，你都多少了？”

張青長呼一口氣，點頭道：“謝謝你，真的有被安慰到。”

趙倩哈哈笑起來，想了想還是勸道：“張青，你公司想在華清招人，恐怕很難。就我所知，大部分人第一意愿都是出國，第二意愿才是中樞選調。進公司的話，也以在京央企為主，外省的都不怎么考慮。”

張青點點頭，道：“我知道，所以就那么一問。杜娟廟小，容不下太多大神。”

要派往美國工業光魔學習的人才，未必就非要華清出身，國防七子出身也行。

兩人說笑著來到東大操場，張青遠遠就看到金星、李楚東二人在熱情的給學妹們講解著什么。

等他走近些后，聽到兩人居然在為杜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