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罷,杜老誌內(nèi)一片靜謐,便是端酒水的女服務(wù)生,都怔怔的望著臺上癡了。
那悲涼的氣氛,著實讓人想落淚。
顧同邦最夸張,是真的淚流滿面,不斷的拍著張青的肩膀。
張青是全場唯一能笑得出的,道:“演過了。”
顧同邦不理,李兆慈道:“青仔,這首歌背后的故事,是不是講青梅竹馬的兩人,男的進(jìn)京趕考,金榜題名娶得名女為妻時,女孩在臺上唱戲?”
張青點點頭道:“那年晚冬,金榜題名的狀元與相府小姐成婚,婚禮當(dāng)天請了個戲班子來助興,那戲子生的真美艷,戲唱的也很好,原來,作為戲院頭牌的她隨著班主來到京城為新晉狀元的婚禮表演,不曾想那狀元竟然是她的故知,兩人從小青梅竹馬,男的許諾金榜題名后必回來娶她。她遍唱著,唱著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喜,唱著洞房花燭夜的悲。
據(jù)傳參加新晉狀元的權(quán)貴聽了一場很奇怪的戲,戲的前半段無比喜樂,后半段卻逐漸凄涼,到最后戲越來越大聲卻叫人覺一片死寂。于是那戲子還沒唱完,叫人給轟了出去。不久,聽說戲院里死了個戲子,京城瘋了個狀元……”
好多人又下意識的看向周艷艷……
周艷艷還在臺上,對著麥克風(fēng)笑道:“我和青子可不是青梅竹馬,小時候話都沒說過幾句。我落難的時候聽說他突然很厲害了,就跑去求救。當(dāng)時都沒想到他能認(rèn)出我來,也沒想到他真的會救我。”
她不愿張青背上負(fù)心人的名聲,一絲一毫都不愿。
在場都是精英,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因此更加嫉妒!
“喝酒!這小子不是能喝嗎?今天喝死我算他贏!”
港島四大才子中最是嬉笑怒罵有浪子之名的顧同邦怒吼咆哮道,引來無數(shù)附和……
……
“喜歡這種場合嗎?”
凌晨三點,頭有些暈的張青坐在轎車后座,問身邊美滋滋笑了一晚上的周艷艷道。
周艷艷遲疑了下,還是嘿嘿點頭道:“這些人雖然鬧騰,但也一直在講音樂。婁姐人好好,你們喝酒的時候,就同我講剛才的唱腔其實是有不少問題的。說我嗓子沒用對,發(fā)音方式太僵硬。受大陸唱歌派影響太深,其實換種唱法會更好。”
張青想了想對前排道:“歐陽姐,知道不知道婁小鳳的唱片約現(xiàn)在在哪里?”
歐陽晚晴道:“應(yīng)該在寶麗金。不過像她這樣的,早就退了一大半了,合約簽的不會太死。”
張青道:“去和她商議一下,請到華星來當(dāng)音樂總監(jiān)。沒別的事,就是平時指點一下公司歌手的唱功。如果寶麗金不放人,就強(qiáng)行買斷合約。”
歐陽晚晴笑道:“沒問題,怎么會不放人?婁小鳳不發(fā)唱片好多年了,哪怕沖她的江湖地位,也不會撕破臉的。”又回頭看了笑嘻嘻的周艷艷一眼,道:“看看,對你多好!年薪百萬給你請的老師。”
周艷艷不承認(rèn):“沒有!”
歐陽晚晴白她一眼,又對張青道:“看樣子,燕若梅和孫浩容在美國大殺四方,對這些人的刺激太大了。都想走國際路線,就差沒擺明了說要跟你混。”
張青搖頭道:“國際路線哪有那么好混的。三大唱片已經(jīng)同時發(fā)出了收購邀約,想把北美的杜鵑唱片給吞了。再發(fā)專輯,如果不肯讓出一部分利益,抹黑打壓就要鋪天蓋地的過來了。”
周艷艷賭氣:“就不賣他們,他們能怎樣?”
張青笑道:“梅姐和容少的黑歷史不少,一個有社團(tuán)背景,一個喜歡男人……美國說起來開放,但其實也保守。對自己開放,對別人保守。而且兩個人都這把歲數(shù)了,沒必要再折騰。”
歐陽晚晴吃驚道:“真要賣啊?”
張青搖頭道:“不賣,但可以接受入股。去美國開設(shè)公司,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