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當成死靈法師。”
升降機上升途中,澤爾獨自站在艙門邊默默翻看魄羅寶典。
零費能用的兩個召喚物剛好全是暗影島的,怪不得會給人留下鬼氣森森的印象,等級升上去就好了。
想起閣樓里發生的事情,澤爾有些慚愧。
其實他跟派恩說的版本和真實情況有所出入,佛耶戈對伊蘇爾德的愛并不如他所說的那般美好,那只不過是自以為癡情的偏執罷了。
不過,無論他們的愛是否真摯,結局在佛耶戈將伊蘇爾德放入泉水中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亡靈的心智體是有缺陷的,它們缺少真我,雖然記憶猶存但感情已逝,最終都將陷入瘋狂。或早或晚,伊蘇爾德都會將王劍刺入佛耶戈的胸口。
但有一點澤爾沒有隱瞞,他真的復活不了死人,至少現在不行。
……
咖啡廳的門上掛著打烊的牌子,澤爾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今天本來就是休息日,而且還遇到了這種事,任誰也沒心情營業了。
悄悄推開門,沒開燈的咖啡廳略顯昏暗,時不時傳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那是魄羅搞出來的聲音。
憑借著敏銳的直覺,澤爾馬上就注意到了趴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蘿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久等了。”他小聲試探。
最先有反應的是魄羅們,澤爾聽到了它們一頭撞到玻璃上的聲音,然后用爪子不停扒著出口,可惜沖不出來。
澤爾過去將展示柜打開,魄羅們迫不及待的跑出來圍著他,朝著他咧嘴笑,拖著舌頭發出滑稽的叫聲。抬高了腦袋好像在祈求什么,整個身體都要翻到后面去了。
“沒帶吃的,別扒啦別扒啦。”澤爾彎腰用手去拱,魄羅當即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別看它們現在很小,但身體卻很結實,這種程度的折騰完全不痛不癢,甚至跟澤爾的手指頭玩起了“斗牛”。
“店長,回來了?”蘿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站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嗯,就是一心想著早點回來,才忘了帶東西啊。”澤爾笑著說。
蘿伊見他沒事,也沒有問發生了什么。“人能平安回來就好。”
“你哭了?”澤爾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我哭什么,別自作多情了。是剛才滴的眼藥水揉開了,我的眼睛很容易發干,所以會隨身攜帶眼藥水。”蘿伊白了他一眼,把項鏈往上拽出來,露出下端系著的精致水晶瓶,那里面盛著半瓶透明無色液體。
還真是眼藥水,澤爾撇撇嘴:“說到隨身攜帶……這東西還你。”
把先前那金屬棍從口袋里掏出來還給蘿伊,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后者也沒多想,直接伸手拿。
但就在她即將抓住金屬棍的時候,澤爾的手卻握住棍子翻轉了一下,讓她抓到了手背。
“干什么?”她縮回手掌,一臉狐疑。
“不打算告訴我一下這東西有什么用嗎?”
澤爾似乎不想輕易把東西還給她,蘿伊抿著唇眼睛快翻上天了,一副“你無不無聊”的表情。
“得益于我風趣的談吐,這東西完全沒派上用場。”澤爾把玩著手里的金屬棍,這個別出心裁的裝置充滿了設計感,極有可能是某種海克斯科技。
“快說說這有什么用。我很好奇。”
“就只是一根激光筆。”蘿伊雙手插兜,顯得很無語。
“激光筆?你帶這玩意干什么?”澤爾不是很信這個說法。
那種情況給他塞根激光筆能派上什么用場?總不會是他的懷表一樣用來唬人的吧?
“別亂動!”
看著澤爾開始摸索開關,蘿伊開始緊張了。澤爾不顧她反對,一陣摸索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