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糧就放在火盆周圍,方便冷了的時候丟進里面烤一下。
不過幾步路的距離,艾希拿完吃的回來,就發現魄羅已經不在桌上了。
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她看到結霜的地面上那一串腳印時,才猛然發覺到危險。
“別……”
她俯身往桌下探,眼前的一幕令她震驚不已——魄羅居然把她的冰弓當成冰棍在舔,不僅沒有被凍成冰坨,反而還露出十分愜意的表情。
難以置信……那可是完全由臻冰打造的啊!你是能舔化了喝水還是咋滴。
艾希忙把魄羅抱在懷里,輕拍它的腦袋有驚無險的說道:“嚇死我了,別的野獸靠近都不敢靠近,你卻傻傻的跑過去舔,凍住舌頭了怎么辦?”
“嘰?”魄羅只聽懂了“舌頭”,吐出舌頭開心的哈氣。
“好暖和……”艾希揉了揉魄羅肉嘟嘟的臉頰,然后捧在臉上蹭啊蹭的。她的雙手自從握上阿瓦羅薩之弓后,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肉體的溫度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正需要一只魄羅,給枯燥的工作增加一點樂趣。手冷的時候就拿起來抱一抱,捧在手心當暖手寶。
忽然,大廳入口的巨大木門被推開了,艾希左右看了看,連忙把魄羅塞進旁邊一個空瓦罐里。
“千萬別出聲。”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后輕輕蓋上蓋子。
隨著蓋子被蓋上,澤爾這里的視角也完全黑了下去,寶典傳輸的是魄羅的視角。只能隱約聽得到艾希與賓客交談的聲音。
“戰母艾希,我們是久行于弗雷爾卓德的旅冬氏族,到訪阿瓦羅薩想要就地修整一下,順便交換一下物資……”
“歡迎你們,遠道而來的朋友。”
……
“怕被人知道有損戰母的威嚴嗎?”
咖啡廳里,澤爾啞然失笑。
也是,別的戰母養的都是像雪獅、霜牙狼或者居瓦斯克野豬猛犸這樣的猛獸巨獸,反觀艾希養的卻是一只吉祥物,要出傳出去恐怕就得淪為笑柄了。
畢竟在弗雷爾卓德人心目中,戰母就應該強大而威嚴,養魄羅太不像話了。
不過話說回來,澤爾不太理解為什么臻冰對魄羅一點影響都沒有。
難度是因為它們是魔法生物的原因?沒有觸發臻冰的弒生之力?
仔細想一想,魄羅的耐寒性一直是個謎。
澤爾看到過它們獨自在暴風雪里瑟瑟發抖,也看到過它們在冰天雪地里嬉鬧玩耍,環境對它們的影響似乎一直在波動,而波動的原因是什么呢?
好像和內心有關……當魄羅獨自一人的時候,它們會感覺孤獨,寒冷也隨之而來而來,身體開始顫抖。
它們害怕的是孤獨的寒冷。
如果有了玩伴,就不會感覺孤獨,自然也就不會冷了。
所以說魄羅對于寒冷的耐受性,挺主觀的。
一只內心強大的魄羅,幾乎不可能受到環境的影響。
……
蘿伊在完成這天的工作后并沒有立刻回家,因為她在給魄羅們準備晚餐的時候,發現魄羅莫名其妙又少了一只。
明明中午清點數量的時候還在的,不知道下午什么時候就不見了,心急如焚的她找到澤爾。
“店長,我們少了一只魄羅,你知道去哪了嗎?”
“喏,在我這里。”坐在沙發上的澤爾不動聲色的攤開手,一只魄羅出現在他手底下,懵懵的表情好像沒睡醒。
它還不習慣被一股陌生的力量從瓦洛蘭大陸的一端瞬間轉移到另一端,只知道兩眼一抹黑,就從瓦罐里來到了澤爾手底下。
不過隨著晚餐的香味飄過來,它立刻興奮得跺起了腳。
“原來在你這里。”蘿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到飯點你不把它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