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你好樣的!”
帝辛怒極反笑,一把扼住他的咽喉:
“為了自己活命,居然讓親夫自絕于世,孤可真是小瞧你了!”
“呵呵!”
伯邑考泛起冷笑,直直看著帝辛,眼中再無一絲恐懼:
“大王,伯邑考終于敢直視你了!”
瘋了嗎?是的!
但他是被逼瘋的!
外有帝辛步步緊逼,內(nèi)有姬發(fā)上竄下跳,他不瘋魔,便不成活!
苦心積慮思考半月,為的就是從朝歌活著出去,如今西岐舊侯已死,他便是新的西伯侯,帝辛再想殺他,已經(jīng)晚了!
“直視我?在孤即位的那一刻起,你一輩子都只配仰視我!”
帝辛臉上閃過一絲戲謔,話語中殺氣騰騰:
“孤已經(jīng)平了南伯侯,再滅了你這西伯侯又能如何?真以為這八百諸侯,文武百官能阻擋得住孤的王令?”
一把甩開伯邑考,帝辛目光冷淡如同看向一具尸體:
“若這些便是你保命的資本,那你的命今天孤就收下了?!?
“大王應(yīng)該能看到,我伯邑考是有大氣運之人。若是大王殺了我伯邑考,那對大王應(yīng)該是百利而無一害吧?”
伯邑考說話間從地上爬起,再次站到帝辛面前:
“另外,我能看出大王的眼界早就不拘泥于一國一侯,而是心系整個人族,以將人族推向至高無上的尊位為目標(biāo)。所以大王才會如此看中奴隸,也如此想:革除奴隸!
西伯侯伯邑考,提議廢除奴隸制度,讓任何一個人族都可以平安自由的活在這大地之上。”
伯邑考忍著劇痛躬身一禮,他前面所有的動作都是為了這一刻,為了能與帝辛相見,并說出自己的條件。
是死是活,且看這一步了。
帝辛靜靜的看著躬身行禮的伯邑考,目光平靜而深邃,良久之后才淡淡開口:
“送西伯侯姬昌回西岐入葬,其嫡長子伯邑考接任西伯侯之位?!?
伯邑考這一去便是放虎歸山,可是他開出的條件太誘人了。
“臣伯邑考,謝人王恩典!”
伯邑考這才起身,轉(zhuǎn)身平穩(wěn)退去。
出了慶顯殿殿門之后,伯邑考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后背衣襟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帝辛,越來越可怕了!”
無視周圍侍衛(wèi)古怪的目光,伯邑考一瘸一拐的向王宮外走出,坐上馬車,便急匆匆的回到西伯侯府中。
不多時,便到了已經(jīng)素稿遍地的西伯侯府。
馬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O拢乜歼B滾帶爬的下了馬車,涕淚橫流,口中悲切:
“父侯!”
三日之后,伯邑考收攏姬昌尸身,以西伯侯之位出了朝歌,馬不停蹄的趕向西岐。
“姬昌也是個人物,可惜了,心不正。”
朝歌城墻,聞仲看著漸行漸遠的棺槨搖了搖頭。
“最起碼做為一名父親,他還是稱職的。”
帝辛嘆了口氣,看了看聞仲:
“老師,飲一杯如何?”
聞仲微微側(cè)身,見帝辛點了點頭,當(dāng)即一笑:
“大王相邀,敢不從命?”
二人當(dāng)即下了城墻,來到了攬星閣中,分席而坐,盤中是龍王血肉烹飪的佳肴,杯中是孔宣拿出的美酒。
旁邊又有火靈圣母,羽翼仙大鵬,申公豹做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申公豹借酒意正濃,嘆息道:
“可惜那十天君,被貧道一己私心請出了圣人道場,本想給那忘恩負義的姜子牙找點麻煩,卻沒想到居然會慘遭那幾個小人的毒手!
我申公豹真是愧對諸位!”
“生死由命,申道兄不必太過自責(zé)。”聞仲面帶悲痛,他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