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賀的話音落下后在空曠的大廳當中久久回響,每一位犬山家的干部都低下了頭顱表示對那段往事的惋惜。
日野山久也跟著他們低下了腦袋,但是低下的腦袋里卻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曉得他們在說什么。
“在成立了日本分部以后昂熱就回到了歐洲專心致志去辦學校去了。”犬山賀沉聲說,“在這過去的六十三年里昂熱儼然以一個教育家自居,動手的時間已經很少了,蛇歧八家也終于從那片陰影當中擺脫出來,發展到了現在的步。”
所有人為之一振, 心情隨著犬山賀的講述稍微輕松了一些。
他們的心情完全跟隨著犬山賀所講的故事,講到低谷時沉重講到發展時輕松……一切都在隨著犬山賀的講述變化。
而犬山賀所講的的確就是事實。
傳言說在六十多年前犬山家已經是即將滅亡的姓了,在風俗業中的位遠遠不如現在甚至于給現在的家族提鞋的資格都不配,過去的犬山家之于現在就如同今晚在歌舞伎町發生沖突的火堂會和沼鴉組與本家進行對比。
但是現在犬山家儼然已經是蛇歧八家中實力不弱的一道,在黑暗里掌控著全日本的風俗業與一些其他的行當。
“但這只是我們以為的。”
犬山賀的語氣急轉直下,他的氣息陡然鋒銳起來, 像是一柄出鞘的名刀, 隨時會割傷身邊的人。
“我們認為的足夠和秘黨抗衡的底蘊在聽到昂熱即將派遣學生來日本之后全然失去了作用, 我們一如六十年前一樣慌張。”
“還記得那年我代表蛇歧八家與昂熱進行戰敗后的第一場談判……那時候家族上下都惶恐不安對昂熱作著各種猜測,無數恐怖的謠言在家族內部傳播,在那個時候甚至有家族成員悄無聲息逃走隱藏于市井之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又舉起大理石桌面上擱著的小小酒杯抿了一口,“與現在何其相似啊。”
“我一直期待著那個男人能夠重新回到日本看看,這樣我們就可以向他展示向他說明蛇歧八家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任憑他揉圓捏扁的弱小勢力,但是我失算了。”
“現在的蛇歧八家仍然沒有讓那個男人正眼相看的資格。”犬山賀冷冷說,像是完全置身事外的一位批評家,把蛇歧八家批評得一無是處。
“所以他注意到了蛇歧八家在日本的行動以及應對本部專員的惡劣態度之后將其認為是‘小孩子的打鬧’,小孩子過于頑劣,只要打一頓就好了。他派出了一位剛剛成年的學生來終結這種小輩玩鬧般的挑釁。”
“蘇廷就是昂熱手中那根教育孩子的柳條和棍棒。”
日野山久從犬山賀的講話中隱隱猜到了那位希爾伯特·讓·昂熱是位很棘手的敵人,而新派來的這位交換生是屬于昂熱的學生?
他有些明白為何本家的反應這么大了,這就相當于兩家拳館互相掐架,結果更強的一方拳館派了首席大弟子來踢另一家拳館的招牌……就算覺得不可理喻也要認真討論其中的意思,是這樣的吧?
“他的學生名義上是帶著巡視和問責的任務來的,原因是風魔家的風魔蒼介有與長谷川隆清聯絡合作的嫌疑,所以大概率最后會去往本家的駐。”
“大家長把接待的任務交給了我們,我想要說的是,不要讓那些后輩像是對待本部的其他專員一樣輕率,不然很有可能在他與本部商談如何判定風魔家相關事宜之前蛇歧八家就會成為一個徹底的笑話。”
話題終于轉入了眾多干部最期待的話題, 但是犬山賀給出的指示卻有些出人意料。
犬山賀嘴里說出來的話讓所有干部都吃驚起來,他們本以為犬山賀說這些的意思就是讓他們狠狠挫挫這個本部“欽差”的銳氣,怎么最后的總結是讓他們不要惹事?
“大家長……本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