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潛在危險必須清除,不論哪一種,結(jié)局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但是這也是現(xiàn)下最好的退敵之計。”方紫嵐說著從主座上站起身,走到了諸葛鈺面前,“我沒得選擇,對嗎?”
諸葛鈺頷首點頭,方紫嵐若有所思地掃視過幾個人,李祈佑神色隱忍,上官敏欲言又止,上官敬面色沉重,果然都是各懷鬼胎。
她不由地輕笑出聲,“既然如此,上官將軍去放消息吧。不過此戰(zhàn),我要帶上官敏同去。”
“方姑娘,你!”上官敬似是沒有想到方紫嵐的附加條件,措手不及被反將一軍,而方紫嵐仍只是笑,“幾位想讓我相信你們,當然要拿出一點誠意來。若是你們真的想要做些別的什么,我也得有自保的籌碼才是。”
“我與方將軍同去。”不待上官敬再說些什么,上官敏搶先一步同意了,讓上官敬又氣又惱,但礙于人前又不好發(fā)作。
“好了,那你們各自準備,消息傳開我就帶兵出戰(zhàn)。”方紫嵐說完幾人紛紛離開,只剩她一人在主帳中,看著幾人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若是諸葛鈺和李祈佑當真想要她的命,她帶了上官敏也不頂用。現(xiàn)在就只能看上官敬作何選擇了,是死了的上官云重要,還是活著的上官敏更重要?她別無選擇,唯有再把身家性命都押進去賭一把。
是夜,上官敬找到了正在下棋的諸葛鈺和李祈佑,經(jīng)歷了白日里一場惡戰(zhàn),這兩人倒是還有閑情雅致。
上官敬雖是這樣想的,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打擾,畢竟有求于人的是他,只得訕訕地站在一旁,觀棋不語。
“上官將軍可是為了上官敏而來?”諸葛鈺說完手中白子已穩(wěn)穩(wěn)地落了下去,“承讓了。”
“諸葛公子果然厲害。”李祈佑坦然一笑,轉(zhuǎn)頭看向上官敬,“上官將軍不必擔心,諸葛公子此計只為退敵,并無針對方姑娘的意思,上官敏自是不會有事。”
“可是誘敵深入之計兇險萬分,我只有親自問一問諸葛公子才能安心。”上官敬上前幾步,看向諸葛鈺,他正專注地看著棋盤,聽到上官敬的話也沒有抬頭。
“上官敏會不會有事,那要看他的本事有多大,還要看方姑娘是否愿意護著他。”諸葛鈺這樣說著把手中多余的白子放到了棋盒中,抬頭看向了李祈佑,“以王爺之才,本可再多走三步。如此看來,王爺?shù)男膩y了。”
聞言上官敬心里一咯噔,諸葛鈺話中有話,輸家向來是先穩(wěn)不住心煩意亂的那一個,而如今心亂的人是他,那么敏兒……
“誘敵深入,自是要等敵深入了才能動手,一網(wǎng)打盡方不會有漏網(wǎng)之魚。”諸葛鈺沒有理會上官敬的反應,自顧自地站起身,“戰(zhàn)場之上處處兇險,恐怕諸葛鈺不能讓上官將軍安心了。”
上官敬看著諸葛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然后看向面前的棋盤。黑白交錯,然而黑子被白子包裹其中,早已被絞殺殆盡。如此死局,方紫嵐要如何贏?
三日之后,上官敬與方紫嵐確保消息都傳了出去,另一邊營中派出的偵察兵也坐實了金人的松懈,金人一直按兵不動就等著方紫嵐送上門來。既然如此,她也不好拂了金人的意,次日一早就帶了上官敏和兩千人站在了木棉鎮(zhèn)外叫陣。
待金人迎戰(zhàn)后方紫嵐一劍殺了打頭陣的副將,如她預料一般激怒了金人的主將,雖然對方嘰里呱啦她一句也聽不懂,但八成也猜得到對方是在說她只帶這么點人也好意思囂張,馬上就讓她嘗嘗厲害之類的。挑釁成功達到目的后她也不再戀戰(zhàn),和上官敏領(lǐng)著兵馬一路向北,不多時就到了風河谷。
然而金人并沒有直接追著他們進谷,讓方紫嵐不由地心下一沉,怕是上一次李晟軒和上官云他們沒少讓金人在風河谷吃苦頭,所以這次他們不敢貿(mào)然追進來。但是若金人不進谷,那諸葛鈺誘敵深入的計策就沒用了,屆時反而她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