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站在了門口,“喲,你們二位這是打算住下了?”
“我有事與方大人商議,不見到她自是不會離開。”祁聿銘不動聲色地看向阿宛,“我此行軍中主事的李副將也是知道的,他也托我?guī)Я嗽捊o方大人,阿宛姑娘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阿宛被祁聿銘噎得說不出話,只能剜了一眼曹副將,“住下就住下,住的離方大人這么近做什么?”說罷氣哼哼地端著藥碗走了。
祁聿銘輕笑出聲,“這個阿宛姑娘,倒是護方大人護得緊。”
“所以被老大寵了這么個脾氣,也叫人說不得什么。”曹副將頗為無奈地看著阿宛的背影,轉(zhuǎn)向祁聿銘道:“祁大人若無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祁聿銘點頭道:“曹副將先忙,不必理會我。”
他說完曹副將就離開了,上官敏也沒有多留,徑自住進了他隔壁的廂房。
祁聿銘走入廂房環(huán)顧四周,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內(nèi)布局簡單裝飾質(zhì)樸,倒是頗合他的脾性,索性壓下心中思慮,安心住了下來。
到了晚飯時只有他,上官敏和曹副將三個人,仍是沒有見到方紫嵐,他只覺得心中愈發(fā)不安。
而阿宛一直守著方紫嵐,直到夜里她幽幽轉(zhuǎn)醒,阿宛才真正地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這次昏睡了近十日,雖說脈象平穩(wěn)但我也是擔(dān)驚受怕,你……”阿宛沒有說下去,方紫嵐懵然地看著她,努力地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見狀阿宛忙拿過桌案旁的茶盞,給她喂了一些水,“你昏睡太久,如今剛有意識人還不是很清醒,先喝點水定定神,再起身不遲。”
方紫嵐任由阿宛給她喂水,呆呆地看著床頂幔帳,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緩過神來,木然地出聲道:“你剛剛說我昏睡了多久?”
“今日一過,就是整整十天了。”阿宛坐在方紫嵐身旁,看著她的神色漸漸恢復(fù)正常,這才再次開口道:“祁聿銘和上官敏來了,說是有事要見你。不是軍營的事,想來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太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