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嵐從宮里出來,就見曹副將等在宮門口,她愣了一瞬隨即走到他身邊,問道:“老曹,你怎么在這兒?”
看她出來曹副將好似松了一口氣,“老大,我來接你了。”
方紫嵐眉頭微皺滿臉狐疑,見狀曹副將忙解釋道:“是阿宛姑娘讓我來的。她說臨近除夕,京城人多雜亂,怕老大你在外面出什么岔子。”
“我能出什么岔子?”方紫嵐心頭一暖,“倒是你,難得休息兩天,還要被阿宛使喚。”
“算不上使喚。”曹副將搖了搖頭,“我在府上也沒什么事,還不如出來走走。”
方紫嵐笑了笑,順手拿過曹副將手中的馬韁繩,溫聲道:“罷了,我們回府。”
待回府后,方紫嵐并未進(jìn)前廳,而是徑自入了后院。
阿宛聽到院中有響動(dòng),趕忙放下手中的醫(yī)書走了出去,卻見方紫嵐跌跌撞撞地走到院中梅樹下靠坐下來,臉上掛著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副將緊隨其后也站在了梅樹下,然而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扶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能為難地摸了摸后腦勺。
見狀阿宛快步走了過去,好奇道:“你喝醉了?”
然而靠得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方紫嵐身上并沒有酒氣,反而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木質(zhì)香氣。
她仔細(xì)地嗅了嗅,發(fā)現(xiàn)并不是她們府上慣用的熏香,聞起來似乎是宮里的熏香。
曹副將見阿宛來了,極有眼色地站到了一旁,讓出了方紫嵐身邊的位置。
阿宛彎腰躬身湊到方紫嵐近前,看著她臉上不自然的紅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原來是發(fā)燒了,我說大冷天的發(fā)什么瘋……”
她一面嘟囔著,一面試圖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奈何她人小力氣不夠,只能對(duì)著旁邊的曹副將喊道:“快來搭把手。”
“我沒發(fā)燒。”方紫嵐不悅地瞪了一眼阿宛,任由她和曹副將把自己連拖帶拽地扶到屋里。
曹副將把方紫嵐扶到主座上,阿宛匆匆忙忙地倒了一杯熱茶塞給她,然后居高臨下地問道:“說吧,若是沒發(fā)燒,方才院中你在傻笑些什么?還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方紫嵐?jié)M不在乎,“不小心燙傷了,已經(jīng)上過藥了。”
阿宛滿臉嫌棄地看著她手上的藥膏,正欲說些什么,卻見她垂眸淺笑道:“我找到他了。”
阿宛不明所以,“你找到誰了?”
“小時(shí)候領(lǐng)過我的小哥哥。”方紫嵐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像煙火一樣好看的小哥哥。”
阿宛的神色有些慌亂,她轉(zhuǎn)頭沖曹副將問道:“她今天都去哪了?”
曹副將忙不迭地答道:“我今日下午去府衙接老大的時(shí)候她不在。問過府衙的守衛(wèi),說是老大午后從府衙出來就進(jìn)了宮。我一直在宮外候著,等老大從宮里出來我們就直接回府了,也沒有去其他地方。”
阿宛聽完后秀眉微蹙,伸手在方紫嵐眼前晃了晃,“方紫嵐,你可還認(rèn)得我是誰?”
方紫嵐勾起唇角,頗為好笑道:“阿宛,你當(dāng)真以為我瘋了?”
阿宛見她眸色清明,并不像是燒糊涂了的樣子,于是湊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好端端的,怎的就發(fā)燒了?”
“今早走得急了,沒來得及穿斗篷。”方紫嵐?jié)M不在乎地說道:“后來在宮里賞雪,屋里炭火燒得足,想來冷熱交替,便發(fā)燒了。”
“前因后果都能說得如此清楚,看來還有救。”阿宛說著指尖搭上了她的脈搏,視線卻落在了她的斗篷上,“那你身上的斗篷是誰的?”
聞言方紫嵐伸出另一只手?jǐn)n了攏肩上的斗篷,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不告訴你。”
阿宛瞪了她一眼,沒有深究,轉(zhuǎn)了話音道:“離除夕沒幾天了,你可得撐住了。府上這邊的事我和老曹幫你打理,府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