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方紫嵐在旁一邊幫忙,一邊低聲問道:“王伯平日里都是這樣嗎?方才在街上遇到時,也沒見他有這么大脾氣。”
“王伯素來脾性極好,我也覺得奇怪。”云輕寒手下不敢使太大勁,沒曾想一個說話的功夫,就被王伯推開了,她一個趔趄險些摔在地上。
好在方紫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然后封住了王伯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王伯,既然我和妹妹把您撿了回來,就定是要負責到底把您醫好的。您若想死,也得我們同意才行。”
“你這丫頭好大的口氣。你可知命數天定,根本由不得人?”王伯的語調中多了些許無可奈何,方紫嵐湊到他面前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信命數,我只信自己。”
她說罷起身離他遠了些,居高臨下地問道:“您現在愿意告訴我們,為何會流落街頭了嗎?”
王伯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聽方紫嵐輕哼一聲,“您不愿意說也無妨,輕寒知道您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我去您家查也是一樣的,總能知道緣由。”
“你是哪來的丫頭,你……”王伯氣急,云輕寒趕忙替他順了順氣,“阿嵐姑娘也是好心,您就告訴我們吧。”
王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別扭地移開了視線,不去看面前的人。
云輕寒下意識地看向方紫嵐,她不疾不徐地開口道:“您不愿意說,那就我來猜。兩種情況,要么是您發現自己染了瘟疫,怕染給府上親眷,故而主動離府,流落街頭。”
她說著卻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否決道:“不過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方才阿俊說過,您是遠近聞名的富商,想來府上空屋子多的是,您隨意挑一間偏僻些的住,讓旁人都離得遠些就是了,完全沒有必要離府。更何況您心里應該清楚,流落街頭只會加重病情,除非您不想活了,否則斷然不會出此下策。”
王伯嘴唇翕動,卻被方紫嵐截了話,“您可別說自己就是不想活了,世上死法千千萬,以您的身份地位,無論如何也不至于選一個最備受折磨又極不體面的。”
“那另一種呢?”阿宛好奇問了一句,方紫嵐淡聲道:“被人趕出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