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還有榮安王脫不了干系呢?”
“什么意思?”夏侯蕓昭神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謝琛肅聲道:“之前嫣兒寫信給我們報平安的時候,曾提到過東海漁島有漁民染了病,她懷疑是瘟疫,因而用了夏侯家令牌命島上所有人不許出島。但我們收到信不過數日,榮安王就聲稱暮山關外瘟疫肆虐,自作主張封了路,然后嫣兒說她在林家村的信便送到了我們手中,昭昭不覺得蹊蹺嗎?”
夏侯蕓昭沉默不語,謝琛繼續說了下去,“而且,在她孤身入疫區后不久,便傳出了瘟疫有法可治的消息。這一切,環環相扣,過于巧合,細思極恐。”
“若是……”夏侯蕓昭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若是這場瘟疫原本便是鬼門和榮安王的計劃,那一切就不是巧合了。”
謝琛把她攬入懷中,“昭昭,若真相如此,這便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事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夏侯蕓昭抬頭看向他,“待阿明查清那個鏢頭的來歷,如有證據能證明瘟疫也和榮安王有關,我自會如實報給陛下,他要如何決斷都隨他。我只要找到嫣兒,就回百越之地,此生再不出山。”
“此生再不出山?”謝琛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昭昭,這話你自己信嗎?”
夏侯蕓昭瞪了他一眼,“謝琛,你戳穿我有意思嗎?”
“昭昭,篤誓之話莫要隨便說。”謝琛笑著搖了搖頭,夏侯蕓昭握住他的手,玩笑之心驟起,“若是誓言成真,我真被諸天神佛記著了,又待如何?”
“不如何。”謝琛眼中笑意更深,“只能由我說個比你的誓言更厲害的,讓諸天神佛記著我,把你忘了。”
“那怎么行?”夏侯蕓昭斂了笑,倏然認真道:“諸天神佛在上,我與謝琛的名姓,你們必須同記,他的誓言就是我的,我的誓言嘛,還是我的。”
“蠻不講理。”謝琛頗為好笑地看著懷中的人,“昭昭,你做什么,我便陪你做什么。要那諸天神佛,想只記你一人都不行。”
“我看你才是蠻不講理。”夏侯蕓昭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轉了話音,“也不知方大人何時能醒?嫣兒的下落,多半要指望她了。”
“昭昭,萬一……我是說萬一……”謝琛剛一開口,就被她截了話頭,“夏侯家死的人夠多了,那種萬一,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