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公主聽人來稟之時(shí)神色淡漠,隨后屏退了左右,只留下身邊的侍女,也是她的堂姐。
“爾雅,你當(dāng)真要如此嗎?”堂姐的聲音有些抖,爾雅公主從袖中拿出一個(gè)木盒,手指輕輕撫過,“以我一命,換巫氏繁榮昌盛。這個(gè)交易,不虧。”
“可是……”堂姐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被爾雅公主打斷了,“哈圖木軟弱,若非有彌阿古力保,如何能坐穩(wěn)首領(lǐng)之位?更何況他從不信巫蠱之術(shù),若非族中長老多次庇護(hù),你我早就不知要死多少回了。狄戎在他手上,能有什么未來?”
“爾雅!”堂姐秀眉緊皺,“汨羅與巫氏之仇未解,便是國主慕初睿答應(yīng)了只要狄戎重新歸順,便會命狄戎新首領(lǐng)奉巫氏為尊,此言又能有幾分可信?要我說,慕初睿不過是想借狄戎之手,殺了慕容清這身負(fù)天命之人,再重新挑起與大京的戰(zhàn)火,好一雪前恥罷了。”
“慕初睿要做什么,我不在乎。”爾雅公主神情愈冷,“只要能殺了哈圖木,保巫氏一族,我便是死了,也值當(dāng)。”
“爾雅,若你死后,慕初睿翻臉不認(rèn),將巫氏一族幽居宮廷,那與百年前有何異?”堂姐痛心疾首,“屆時(shí),巫氏一族便成了與大祭司一般,以天命擺弄人心,卻是受慕初睿操縱的傀儡。這樣的繁榮昌盛,不要也罷。”
誰知爾雅公主置若罔聞,“堂姐,好不容易彌阿古重傷,我花費(fèi)了一年時(shí)間才使族中長老不再支持哈圖木,又從慕初睿處爭取到了這個(gè)機(jī)會,我必須賭一次。”
“那可是方紫嵐,殺神之女,你怎么可能賭得贏她?”堂姐握住了爾雅公主的手腕,她絲毫不為所動,“正因她是殺神之女,我才更要賭。”
她越說越咬牙切齒,“前朝鎮(zhèn)北將軍平南王為了娶他的王妃,遍屠塞外各部,殺了我們多少族人,難道堂姐你忘了嗎?”
“我怎么可能忘?”堂姐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緩緩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