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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甄姑娘與阿是公子都不在此處。”夏侯彰神情嚴峻,“周將軍已帶人趕往飛凌山,只是不知……”
他沒有說下去,李晟軒面上沒什么表情,淡聲道:“不論她在不在飛凌山上,所有的山匪流寇,都不得放過。”
他頓了一頓,聲音沉了幾分,“尤其是紅泰與紅荷兄妹,絕不能留。”
“是。”夏侯彰頷首道:“江南大營主將傅聰南求見,陛下是否要見他?”
“他倒是還有臉來見朕。”李晟軒冷哼一聲,“江南大營,是該好好收拾一番了。”
他自十五歲上戰(zhàn)場至今,十余年的時間,整肅一座軍營不過信手拈來之事,恩威并施懲主將罰副將,都是家常便飯,不過兩日便把江南大營上下敲打了一遍,只是……
“你說,甄姑娘受傷了?”夏侯彰看著跪倒在地的副將,不禁偷偷瞄了一眼李晟軒,果不其然看到他眼底的寒意。
“請陛下恕罪,末將以為甄娘子是與山匪流寇勾結(jié)的細作,這才……”副將低著頭不敢抬,正是之前調(diào)來弓箭手的那位。
“朕的金牌,不是誰想拿便能拿到的。”李晟軒不怒自威道:“你身為江南大營副將,有戒備心是好事,但絕不能敵我不分。”
“是,末將知罪。”副將頭埋得更低,李晟軒揚了揚手,夏侯彰便命人將其拖了下去。
“還有嗎?”李晟軒抬手輕擰眉心,夏侯彰俯首道:“都已處置完了,陛下要不要歇一歇?這兩日奔波……”
“不必了。”李晟軒打斷了夏侯彰的話,壓下倦色道:“你去點一隊人馬,隨朕去飛凌山。”
“陛下……”夏侯彰甫一開口,就被李晟軒截住了話頭,“她帶著阿是離開江南大營已有兩日,四下都沒有消息,只有千金坊對外稱冒名頂替的甄姑娘失蹤了。”
“以她的身手,縱是失蹤,也不會出什么事,陛下何必……”夏侯彰話說了一半猛地頓住了,“說起來,周將軍這兩日也沒什么消息。”
“這才是朕最擔心之處。”李晟軒的神情晦暗不明,“她要保紅氏兄妹,飛凌山的二當家便率眾來為她赴死,若說只是一樁交易,未免得不償失了。山匪流寇并非易于之輩,不會全無圖謀,周朗便是忠勇,也不定能敵得過他們的心狠手辣,就是不知她夾在中間,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陛下是怕,兩方人馬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夏侯彰面露懼色,不敢說下去。
“若是如此,她便不僅是方家的三小姐。”李晟軒若有所思道:“也不止是紫秀,或是千金坊甄氏,抑或是先越國公。”
他說著聲音低了幾分,“看來,她的身份,比朕想象的還要多幾重。”
*
此時飛凌山上的某處洞穴中,方紫嵐坐在火堆旁,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紅泰用樹枝撥弄著火苗,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說著話,卻鮮少有回應(yīng)。
許是被紅泰惹煩了,方紫嵐不耐地開口道:“你留下到底要做什么?”try{ggauto();} catch(ex){}
“幫小美人帶路啊。”紅泰說得理所應(yīng)當,方紫嵐冷了神色,“紅荷姑娘已經(jīng)為我畫了地圖,用不著你帶路。”
“那小美人就當我是——舍命相陪好了。”紅泰拖腔拉調(diào),方紫嵐面色更冷,“那日你與紅荷姑娘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紅泰勾唇笑了,“小美人既然都聽到了,那便該知道我是真心……”
“真心?”方紫嵐笑出了聲,“紅泰,我不信真心,而且我與你們不相像。”
紅泰愣了片刻,那日在殘垣斷壁之外,方立輝與方紫嵐不知在說些什么,無暇他顧,紅荷便扯過他的衣袖,小聲問道:“哥哥,你莫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