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的人遇上荒年,還可以用榆錢飽腹,所以傳下來就成了民俗,家里種棵榆樹,心里才有底。
當(dāng)然,城市里已經(jīng)很難看得見這樣的小院了,更別說種樹,也只有城郊的這些村子里,才有這樣的院子、這樣的樹。
邱鳴和全景發(fā)一起把行李從車上搬下來,然后和卓嵐、卓嵐助理走進院子,一進門就看見張若因坐在院子中,和另外兩個人聊著什么。
他們圍坐在一個木幾前,屁股底下是一張小方板凳,位置正好在榆樹底下陰涼處,看起來還真有點舒服愜意的感覺。
“張大哥!”
邱鳴先打了個招呼。
全景發(fā)也說:“若因老大,我把人接回來了。”
張若因和另外那兩人抬起頭,看向這邊。
張若因站起來,迎向邱鳴,熱情的說:“兄弟,辛苦了吧,這一次你是真幫我了的大忙了,難得一個電話就跑過來,謝謝!”
邱鳴心里還打著走走過場的主意,不過聽見張若因這么說,他厚著臉皮笑道:“張大哥給我打電話,就是看得起我和卓嵐,我們怎么說也得過來看看的。”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張若因先和卓嵐點頭示意,然后拉著邱鳴,給他們介紹另外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劇組的編劇,一個是劇組的攝影師。
編劇的名字叫做張山,聽起來像是張三李四的張三,可其實是山,據(jù)說是張若因的同族兄弟,還是個小學(xué)語文老師。
因為平時喜歡寫劇本,就寫了個按照真實事件改編的故事,知道張若因是導(dǎo)演,把劇本給了張若因,張若因最終要了這個劇本。
攝影師叫做趙黃煌,張若因的同學(xué),本來是個業(yè)余攝影愛好者,被張若因拉著拍了第一部電影,然后就一直跟著張若因拍起了獨立電影。
用張若因的話來說,趙黃煌是他的御用攝影師。
趙黃煌話很多,屬于半話癆的那種人,一見面就和邱鳴自我介紹起來。
還說了他的名字由來,趙是他爸的姓,黃是他媽的姓,煌是他奶奶找的一個很厲害的算命先生給取的,說他將來一將功成萬骨枯。
邱鳴聽了想笑,這特么要去混社會才行啊,不然哪來的一將功成萬骨枯?
大家坐下來后,張若因說起了給邱鳴打電話的原因:“我們本來是定好了一個女主角的,可中途來了以后就又走了,說是接了一部別的戲……”
邱鳴靜靜的聽著,大概就是人家嫌棄這個劇組簡陋,然后本來約好了要進組的,臨時又接了別的戲,走了。
邱鳴作為經(jīng)紀人,對這里面的門門道道清楚得很,忍不住問道:“之前就沒簽約嗎?怎么說走就走?”
張若因搖頭道:“沒簽約,主要談好了,也沒在意這事兒,沒想到他們臨時變卦。”
連約都不簽……
這也太不正經(jīng)了!
邱鳴心里又忍不住這么想。
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這劇組不正經(jīng)。
邱鳴又問:“那其他的演員呢?也沒簽約?嗯,還有劇組的人呢?簽約了嗎?”
張若因搖搖頭:“沒有。”
微微一頓,他又有點篤定的說:“你放心,劇組能來的人都是自己兄弟,我和他們合作了好幾年了,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邱鳴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覺得也許人家玩獨立電影的人本來就是這個模式,他講究的那些在這里不適用。
思索了一下,邱鳴覺得還是先把電影名字問出來再說,便問:“張大哥,你這部電影叫什么名字?”
“無聲喧嘩。”
張若因似乎想了想,然后才用很沉靜的姿態(tài)回答。
那一瞬間,邱鳴覺得這貨有點裝逼。
他也說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反正就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