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幅畫面。
山東巡撫李秉衡,率領(lǐng)數(shù)萬官兵圍剿大羅道。
馬良集內(nèi)槍聲如雨,炮聲如雷。
大羅道道主與諸位法王,率領(lǐng)信眾奮力抵抗,最終猶如時代下的一朵浪花,沒能抵住時代洪流。
就連大羅道鎮(zhèn)派之寶銅甲尸,也在幾百門紅衣大炮的連續(xù)轟擊下炸成粉末。
不關(guān)你是善男信女,修出法力的左道之士,又或者統(tǒng)領(lǐng)千人的大羅法王,胸口挨上一槍依然會死。
張恒忍不住想到了周星星的一部電影《國產(chǎn)007》。
那部電影中有個片段,周星星是個囚犯,身邊還有一幫要執(zhí)行槍決的死囚。
其中有一人會輕功,行刑前一聲大喝,一躍十米高,左腳踩右腳就飛走了,最終......被火箭筒打了下來。
“時代變了,修道死路一條。”
劉大煙鍋搖頭晃腦的說道。
“修道死路一條。”
紙人張也跟著說道。
說完,眾人紛紛看向張恒。
張恒沒答話。
他有簽到系統(tǒng),今年簽到個民國位面,明年就不能簽到個宋朝位面?
劉伯溫斬龍也就是元末明初的事,去一個更早的,沒被封禁的道法世界總該長生有望了吧。
煙鍋劉,紙人張,他們的路已走到盡頭。
甚至眼下這個世界的修道者,也因為靈氣消散,路途已盡,不得長生。
張恒不一樣,他有簽到系統(tǒng),是帶著希望的小燕,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
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
他修道有成,活個一百一二輕輕松松,哪怕等個五十年,一百年也未必就等不起。
一月一次月簽,一年一次年簽。
他就不信自己臉有那么黑,幾十上百次下來,簽不來一個比民國層次更高的靈氣位面。
“吃飯,吃飯。”
眾人不再多說什么。
他們年輕時,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只當(dāng)張恒還年輕,等到像他們這個歲數(shù)了就什么都懂了。
什么道法啊,修行啊。
都是狗屁,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真的,今天喝二兩,明天喝半斤,這才叫日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
張恒也看出了幾人的想法,于是不在這件事上多說什么。
吃著火鍋,唱著歌。
稍許,眾人回到各自帳篷倒頭睡去,畢竟晚上還有正事要做。
張恒沒有睡。
他到底年輕,一兩天不睡沒什么影響,于是叫來了張振虎。
“備車,我要回一趟鎮(zhèn)上,準(zhǔn)備些東西。”
張恒看了眼遠(yuǎn)處的水潭,決定返回鎮(zhèn)上將自己往房間里一鎖,返回現(xiàn)實一趟,再準(zhǔn)備點干貨。
...夜晚...
時間一晃又到了晚上。
眾人站在法壇之后,看了看登壇做法的朱三太姑,又看了看天色,嘀咕道:“今晚群星暗淡,月亮格外的圓,不是好兆頭啊。”
太陽為陽,月亮為陰。
月亮圓潤明亮,陰氣也會比平時重,水底那位恐怕要按耐不住想出來活動活動了。
“今晚這關(guān)不好過。”
劉大煙鍋一開口,眾人便靜了下來。
畢竟人家當(dāng)年可是筑基修士,而且出身大羅道,走南闖北,說出的話很有分量。
“要不要我派紙人下去,先穩(wěn)一穩(wěn)它。”
紙人張開口了。
他的紙人能通陰陽,在鬼物眼中也算半個自己人。
楚美人雖然化身成了厲鬼,但是它成為厲鬼的方式比較偶然,不是正統(tǒng)鬼修出身,應(yīng)該看不破紙人的偽裝。
“穩(wěn)一穩(wěn)也好。”
劉大煙鍋抽著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