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鑼打鼓,奔走相告。
“北望山上發現僵尸老巢,張恒道長怒而崩山,一舉解決小鎮大患。”
再傳。
“北望山上有尸王,張恒道長引雷擊山,連山都轟塌了。”
再傳。
“北望山上有旱魃出現,張恒道長請來天兵天將,一場惡斗下來,山都倒了。”
再傳。
“張恒道長是天神,口吐雷光,一口下去將北望山震塌了。”
......
張恒呢。
拎著兩瓶蓮花白,此時正優哉游哉的上山呢。
詩曰:“我已將心向明月,富貴與我如浮云。”
什么百姓的夾道歡迎。
什么鄉紳的三宴五請。
什么鮮花,掌聲,歡呼,崇拜。
張恒根本不在乎,就連死了表哥,女要俏,一身孝的劉琪,也頂多讓他目光一亮,想亂他心是不可能的。
噸噸噸...
打開蓮花白,喝了幾口。
張恒把屋里的暖爐點燃,坐在蒲團上,開始三省吾身。
北望山之行。
雖然沒和僵尸正面交手,但是活干得漂亮。
同樣也印證了他的觀點,對付僵尸,不一定要用桃木劍,也不一定非得大戰三百回合。
正所謂: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
甚至都不需要是貓,只要能抓老鼠,狗也不是不可以。
“總結一下,僵尸雖然號稱銅皮鐵骨,力大無窮。”
“但是它的短板很明顯,有形之身,必要被物理所克,哪怕它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大炮亂轟,就像大羅道那具被轟碎的護教甲尸一樣。”
“所以對這種有形之物,我應對起來還算容易。”
“當然,只是普通僵尸,飛尸與旱魃這種飛天遁地,神通自成的僵尸,這些辦法恐怕就不行了。”
“就拿炸山來說吧。”
“旱魃根本不懼陽光,我惹它,它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沖出來把我撕碎。”
“飛僵雖然怕陽光,可是它能飛天遁地,白天藏在地底下根本不出來,茫茫大地,也是無從找起。”
“到了晚上,出來了,也是來去如風,哪怕事先埋好炸弾,能不能波及到它也很難說,這兩個級別的僵尸,遇到了最好是繞著走。”
張恒想的越多,心中的謹慎越多。
面都沒露,就搞定了一個老僵尸的飄飄然,也在這種自省中漸漸褪去。
四月...
天氣已經開始暖和了。
早上推門出去,張恒發現山上的雪化了不少,樹木也開始抽芽。
張恒吃著早餐,將紙鬼從符箓封印盒內放出來,一起欣賞著這副大地回春的景象。
“張小子...”
看了一會,張恒聽到了熟悉的呼喚。
回頭一瞧,果然是三太姑來了。
“三太姑,您來了。”
張恒笑著迎了上去,將三太姑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又給它拿來了兩個拇指大小的小西紅柿:“這是小西紅柿,稀罕物。”
“唉...”
三太姑沒有胃口,嘆息著說道:“我剛剛接到消息,和尚與岳綺羅在河漠斗法,兩敗俱傷,和尚被我們救下了,岳綺羅則再次消失了。”
“消失了?”
張恒眉頭微皺。
“是啊。”
三太姑推測道:“她可能發現我們在幫無心和尚找她了,這一消失,恐怕不會再回北三省,而在北三省之外,我們這些靈仙勢單力薄,恐怕也幫不到你什么。”
張恒勸慰道:“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岳綺羅這老妖婆道行高深,讓她知道你在幫我,回頭恐怕還會尋你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