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張恒,九叔,文才,米念英。
四人乘船向融城出發。
至于為什么是船,而不是車。
因為融城是港口城市,水路要比陸路快一些,坐車因為陸路不是很好走,需要兩天半,坐船卻只要一天。
“文才,秋生怎么沒上船啊,他不跟我們去嗎?”
看著站在碼頭上,向這邊揮手告別的秋生,米念英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秋生啊,他現在太忙了。”
文才解釋道:“他的店鋪正在裝修,離不開人,而且他姑媽正在給他保媒,還要忙著跟許掌柜的女兒談情說愛,根本走不開。
吹著海風。
張恒向九叔看去。
入眼,九叔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昨天秋生哭的稀里嘩啦,萬分的舍不得您,還說不想結婚了,要守在您身邊一輩子,我把他罵了一頓。”
張恒陪九叔說著話:“我知道,您是希望他結婚生子,多子多福的。”
“有些話您不好說,也不習慣說,只能由我來說。”
“被我臭罵了一頓后,秋生理解了您的良苦用心,還跟我說,等他的婚事成后,要請您當婚禮的主持人,以后有了兒子,就認您當干爺爺。”
聽到這話,九叔強撐起笑容:“這個臭小子,能說出這種話來,算我沒白疼他。”
秋生是他看著長大的,早已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
如今不在了,九叔心要說沒有傷感那是假的。
只是他對徒弟的愛,實心實意,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
只要秋生過得好,留不留在義莊,陪不陪在他身邊又有什么區別。
一天后。
客船在融城港靠岸。
融城不愧是港口城市,來往的船只很多,甚至連菲賓,南越,印尼,埔寨這些國家,都喜歡來這邊做生意。
一眼看去。
港口上擺著要塞炮,掃一眼,最少有一個團的守軍。
而在商業港旁邊,還有一個軍事港。
那里停著三艘炮艇,士兵也各個身強體壯,精氣神都很不錯。
“看得出來,不管蓉城大帥帶兵如何,對手下的士兵絕對是不錯。”
“沒有長時間的好伙食,這些兵不可能滿面紅光,一個個身強體壯。”
張恒是見過世面的。
不管是天津大帥的士兵,還有東北張胡子的士兵,一個個都面帶菜色,一看就長期營養不良。
這里的士兵不同。
有一個算一個,不說膀大腰圓,起碼也不會跟麻桿一樣。
窺一斑而知全豹。
一個能吃飽飯的士兵,不管是體能,信念,還是服從能力,都要遠遠超過那些吃不飽飯的士兵。
“白連長,這幾位是我姐姐請來的貴客,你快去安排輛車,我們要趕在中午之前到我姐夫那。”
上了岸,米念英找到了一位年輕軍官,非常熟絡的發號施令。
“是,二小姐。”
白連長立正敬禮。
看到這一幕,張恒目光微瞇。
白連長,應該是碼頭守備團的連長,中下級軍官。
一個小連長,居然對米念英如此熟悉,只有兩個解釋。
一個是他們早就認識,一個是龍南光經常和中下級軍官聚會,所以這些連排級的軍官,才能對米念英如此熟悉。
前者還好,如果是后者,這只守備團的戰斗力恐怕不容小視。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一個小連長都能時常參加大帥的聚會,跟大帥的家人相處的很熟悉,這要是打起仗來,他們不會手軟的。
更不會像未來的狗肉將軍一樣,一打仗,發現個不認的人,一問:“你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