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滴!!
大中午,張恒正在和眾人在客廳吃飯。
突然間,外面突然響起了尖銳的銅哨聲。
“快,保護(hù)大帥!”
四面八方傳來腳步聲,一排排衛(wèi)兵堵在了門口。
“怎么回事?”
張恒眉頭微皺。
守衛(wèi)們紛紛說道:“大帥,天上,天上有一盞好大的孔明燈,正向這邊飛過來。”
“孔明燈?”
張恒走出去一看。
入眼,空中有一盞巨大無比的孔明燈飄來,說是孔明燈,其實(shí)已經(jīng)跟熱氣球差不多了。
而在這盞孔明燈上,還寫著一個(gè)碩大無比的茅字。
張恒拿過衛(wèi)兵的望遠(yuǎn)鏡一看,只見孔明燈上還站著一個(gè)人。
“是摘星,他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看到天上的孔明燈,九叔嘴角露出笑容:“不用緊張,是你摘星師叔來了?!?
眾人向天上看去。
只見摘星道人打著一把紙傘,從孔明燈上一躍而下。
要知道,孔明燈距離地面足有十幾丈高,他卻單憑一把紙傘,好似沒有重力一樣向副帥府滑行而來,看的一眾守衛(wèi)目瞪口呆。
“鳳嬌,好久不見了。”
輕飄飄的落地,摘星道人將紙傘一收,隨意的背在了背上。
九叔嘴角抽搐,他最恨人喊他林鳳嬌了,偏偏眼前這個(gè)不止是他師兄,還是他的堂兄,這下只能乖乖應(yīng)了一句:“摘星師兄?!?
“嗯?!?
摘星道人目光一掃,落在蔗姑身上:“蔗姑也在啊。”
“見過師兄?!?
蔗姑乖巧的不像樣子,就跟見了家長一樣。
摘星道人含笑點(diǎn)頭,滿是深意的看了九叔一眼,隨后才把目光落在了張恒和文才身上:“左邊那個(gè)是文才,你...”目光定格在張恒身上,笑道:“你一定是阿恒了吧。”
“張恒,見過師叔?!?
張恒一邊行禮,一邊偷偷打量著摘星道人。
摘星道人看上去很年輕,滿頭黑發(fā),比九叔還要年輕一些。
不過張恒卻知道,摘星道人已經(jīng)快五十了,看著年輕,是因?yàn)榈佬懈呱睿v顏有術(shù)。
“師兄,我算你要幾天后才到,來的這么快,不會是一路坐這東西來的吧?”
九叔看了眼頭頂上的孔明燈。
“你說對了,我這人沒有趕慢路的習(xí)慣,坐車,坐船,不符合我的身份?!?
看著眾人臉上的吃驚表情,摘星道人一臉自得。
九叔看的有些吃味,偏偏又無可奈何。
坐孔明燈出門,看似簡單,實(shí)際上非??简?yàn)功力。
首先是輕身咒要過關(guān),孔明燈是紙做的,承受不住太重的東西。
一個(gè)成年人壓上去,肯定會把孔明燈壓壞,想上去,就要靠輕身咒加持。
然后是要懂天時(shí),知道幾點(diǎn)刮風(fēng),刮得是什么風(fēng),什么時(shí)候刮,什么時(shí)候停。
不然你上去了,想去北邊,結(jié)果來了場西南風(fēng),那就要飄到海里去了。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lián)P州?!?
張恒一臉贊嘆:“師叔真是好本領(lǐng),除了您以外,恐怕整個(gè)中土道門,沒有第二個(gè)人敢坐著孔明燈,從胡建飛到這里來?!?
“是沒有第二個(gè)了。”
摘星道人根本不謙虛,隨后往天上的孔明燈看一眼,向周圍人吩咐道:“都退后點(diǎn)?!?
眾人紛紛后退。
幾個(gè)呼吸之后,孔明燈開始下降,向院落中降下。
等降下之后,眾人圍上去一看,入眼,是里面的燈油燒完了。
嘶!
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家伙,連燈油都是計(jì)算好的,這摘星師叔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