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天,站在鎮門口睡覺。
“醫師,是不是可以去看我娘了?”
傻梁人是傻,但是心眼實在,就等著張恒喊他呢。
張恒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開口道:“去你家看看,我這次帶了好藥。”
收拾妥當,張恒與傻梁往他家里趕。
傻梁的家,位于鎮西。
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根本不像是御鬼者的住處。
畢竟,御鬼者這種體系,通常也就幾年好活。
有實力,命還短,一個個當然是能享就享受,誰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傻梁家里卻不一樣。
看著跟叫花子窩似得,離得很遠,就見傻梁的老娘拄著拐杖,正在步履蹣跚的抱玉米桿,看樣子是想生火做飯。
“娘!”
離得很遠,傻梁就笑著迎了上去。
傻梁的老娘,滿頭白發,眼神也不算好。
抬頭看看,隔著十幾步便認不出人了,只能從聲音分辨出是自己的傻兒子:“傻梁,這天都要黑了,你怎么還回家偷懶,快快去鎮口守著,多多巡邏,這樣我就算死了,鎮上也不至于看你傻,吃的又多,把你逐了出去。”
梁母雖然滿口指責,但是看得出,她對傻梁是很愛護的。
只是張恒有些想不通。
傻梁傻,不知道享受。
梁母應該知道啊,家里出了個御鬼者,不說穿金戴銀,改善下條件總行吧。
這一把年紀了,又有病痛在身,還要自己抱玉米桿生火做飯,何苦呢。
“娘,我沒偷懶,是醫師來了,我帶來給你看病。”
傻梁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看著跟大狗熊一樣。
在母親面前卻一臉委屈,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醫師來了?”
梁母往后看了看,當張恒走的近了,她這才看得清楚,連忙笑著說道:“還真是張醫師,醫師,你上次給我的藥很好用,我三天吃一副,身子骨比以前硬朗了好多。”
說完,又向傻梁訓斥道:“天都要黑了,還不快去巡邏。”
“娘,我去了。”
傻梁拿著碗口粗的方便鏟,一路小跑著走了。
張恒目送著傻梁的背影,當再也看不到了,這才向梁母問道:“老婦人,最近還咳血嗎?”
“還是有的。”
梁母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比以前少多了,不那么難受了。”
張恒聞聲沒有說話。
癌癥,還是晚期肺癌,不論古今都稱得上絕癥。
看來太平要術上的符水,也沒辦法治愈梁母早已千瘡百孔的肺部,只能幫她壓制下病情。
“牛皮紙袋里的是強力止疼藥,比你以前吃的更有效果,疼的時候吃一顆,一次應該能頂五個時辰。”
“不過藥這種東西,吃的多了,療效就會下降。”
“不太疼的時候,能不吃還是盡量不吃,畢竟是藥三分毒。”
張恒從藥箱里拿出兩樣東西:“還有這個,這個木盒里是二十張藥符,每三日放一張在喝水的水桶內,等符咒化成了符水再喝。”
“另外這些藥符你要保存好,說出去,要是有人去上面告狀,私藏符的罪名在鬼王那里可不輕。”
梁母連連點頭:“我曉得輕重,老婆子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人知道這些藥符是您給我的。”
“也沒那么嚴重。”
張恒笑道:“這人也好,鬼也好,我看的透徹,本質是一樣的,哪有不吃孝敬的。”
“真要有人拿著兩張符紙,就想去做點什么,我料他什么也做不成,只會稀里糊涂的送了性命。”
張恒說的不是假話。
下月初六,四方鬼王八百歲大壽。
此時,鬼王的請帖就在他身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