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恒的宣講。
大多數的恒真道弟子,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這是一群被庇護在巢穴中的雛鳥。
在他們的想法中,外界是藍天、白云、碧波、大樹、還有陽光。
并不知道,藍天是獵鷹的戰場,大樹是毒蛇的家園,碧波中隱藏著鱷魚,陽光照不盡陰暗。
在這種情況下。
沒有宗門和長輩庇護,就像幼狼失去了母親和狼群,想要成長起來是很困的。
更何況,幼狼也是狼,你可能只是個蝌蚪,回頭一只螳螂就把你吃了。
當然。
現在不懂不要緊,人都是會成長的。
在外闖蕩幾年,多碰碰壁,就會明白背后有宗門和宗族支持有多爽了。
那是一種沒后顧之憂的感覺。
創業失敗,灰頭土臉的回家。
大家坐在一起,大伯家拿一萬,二舅家拿三萬,三姑拿五萬。
一圈下來,拿著幾十萬又可以再次拼搏,不會被一桿子打死。
太多人。
死在逐夢的路上。
他們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宗門和宗族的支持,會讓你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機會。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就好比學駕照,考科目二。
一次機會和三次機會,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
一連半月。
張恒都住在恒真道內。
閑時與徐鴻儒講經論法,倦時葡萄美酒夜光杯。
偶爾再從恒真道的弟子面前露兩手,遇到看得順眼的丟幾枚丹藥。
一時間,恒真道的眾弟子們,對張恒的崇拜直線飆升。
甚至有人說,以后要做個像他一樣的高人。
張恒聽在耳中,笑而不語。
不是他吹牛。
恒真道數百弟子,以后若是有一個能走到他的地步,恒真道都將百年無憂。
“嗯?”
這一日。
張恒正在后山垂釣,冥冥中心生感應。
在他的感知中,有人手持信物來尋自己,而這樣的信物他只給過楊盤。
“飛荷。”
張恒收回心思,看向給他打傘的少女。
少女名叫白飛荷,是徐鴻儒的關門弟子,今年不過十六歲,已經在幻術上初露頭角,是全真道內人人追捧的小師妹。
“真人。”
在全真道的其他弟子面前,白飛荷是高冷淡雅的女神,猶如一朵白蓮花。
但是在張恒面前,蓮花雖白,卻難有高冷之意,看向張恒的目光滿是崇拜,就像高校中的學霸女神,遇到了來校交流學術的年輕教授一樣。
不,教授都有些低了。
張恒在修行界的地位,相當于科學界的諾貝爾獎得主,二三十歲便享譽全球的那種。
所以這種崇拜,其實是很危險的。
張恒甚至能感受到,只要他想,很容易就能將魔爪伸向白飛荷,對他,就像粉絲崇拜偶像一樣的白飛荷,是拒絕不了的。
“去宗門外幫我接個人。”
“他大概會在一個時辰后抵達。”
張恒心知肚明。
白飛荷對他的崇拜,還有徐鴻儒的默許,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
只可惜,張恒不是白飛荷的那幫師兄。
在恒真道一眾弟子眼中,白飛荷是極好的,女神一樣的存在。
可在他眼中,白飛荷還不夠好,甚至是遠遠不夠。
漂亮的少女他見得多了,漂亮還有天賦的也不少。
但是想讓張恒高看一眼,沒有仙資的容貌和資質怎么夠。
不是張恒傲氣,而是實事求是。
他的目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