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清晨。
小雞仔醒的很早,奔跑在菜園中捉著小蟲。
廚房里。
張母正在燒水做飯,三姐在一旁洗著野菜。
張父一大早就起來了,磨著斧頭。
據(jù)說是村西頭的宋家老大要娶媳婦,老宋頭想再蓋兩間草房,前兩天就把招呼打好了,誰家要是有閑就去幫忙。
不給錢,但是管兩頓飯。
張父尋思著,閑著也是閑著,準備帶張二哥一起去。
至于張恒這邊。
他很早就出門了。
身上穿著虎萌萌送他的黑色短衫,腳上是一雙鹿皮靴。
這要是不知道的看到,還以為是誰家少爺呢。
“爹,縣令那邊怎么說。”
“虎神爺是怎么死的,是為國捐軀不。”
“以后這虎神山怎么安排,是朝廷打算收回去,還是由小山神繼位?”
虎王鎮(zhèn)上。
有一大戶人家,其姓為王。
五十年前,朝廷在此冊封了一位虎山神,于是就有了虎神山,連這靠近虎神山的小鎮(zhèn),也由此改成了虎王鎮(zhèn)。
說起來。
王姓人家也是好命。
虎山神帶著朝廷旨意來此開府建牙,需要一位廟祝。
別的人一聽是給老虎當廟祝,都嚇得不敢應聲。
只有剛死了爹娘,無處可去王友德,咬著牙站了出來。
于是他就成了虎神廟廟祝,王家也因此發(fā)家。
緣起緣落,皆是難言。
“已經(jīng)打探清了。”
“虎神爺出征北海,連戰(zhàn)連捷,本是一路破竹,連星辰宗的宗門都攻破了,就差等著接受星辰宗的投降。”
“哪成想,星辰宗投降是假,玉石俱焚是真。”
“受降的道眾中,隱藏著一名天佛寺的余孽,虎神爺一個不防,中了一記天佛手印,眼看著就不行了。”
王家大宅內(nèi)。
一名發(fā)須皆白的老員外,一臉嘆息的搖著頭:“這天佛寺都滅亡多少年了,到現(xiàn)在居然還在作妖,一群余孽也真夠折騰的。”
一聽這話。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說道:“爹,朝廷那邊...”
“朝廷還是念虎神爺?shù)墓诘摹!?
“聽趙縣令說,關于虎神爺?shù)姆赓p不日就會下達,不出意料,虎山神的位置會由小山神接替,爹老了,等幫你安排順了,這廟祝的位置就由你頂上,你還年輕,能再守我王家五十年富貴。”
說到這里,王廟祝往左右看看:“不是讓你去找小山神嗎,小山神找到了吧?”
“這個...”
中年人低著頭:“小山神在山下認識個玩伴,說什么也不肯回來。”
“玩伴!”
王廟祝眉頭微皺:“那人多大?”
“只是個八歲孩子。”中年人回答著。
“八歲孩子!”
“現(xiàn)在是八歲,十年后就是十八。”
“你想過沒有,他就是現(xiàn)在不想,十年后,難道也不想你的位置嗎?”
王廟祝面露陰狠之色:“回頭我去一趟,把小山神接回來,然后你就去把這戶人家處理掉,尤其是那小孩,絕不能留,不然等他長大了,還能有你什么事。”
中年人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見他這幅樣子。
王廟祝恨鐵不成鋼的敲著桌子:“別犯糊涂,你爹我當年房無一間,地無一畝,現(xiàn)在呢,我王家有良田三萬畝,這些田地,你當我是討飯,討來的不成。”
“你找死,不要帶著王家,沒有虎神廟廟祝的名頭,第二天,你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