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殿下天機府。
輔帝安世鎮乾坤。
天機府。
好地方呀。
進了這里,就相當于站在了大天尊的眼皮底下。
別說有功勞如何,就是沒有,混個臉熟,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簡在帝心嘛。
“張校尉!”
“校尉來了,那日在大茅祖師的大羅宴上還看到你了,隔得遠就沒打招呼。”
天機府內也分文武。
張恒屬于武官,手下有一營兵馬。
而在天機府中。
文官的數量也不少,畢竟天機府的職責是輔助大天尊處理政務,很多地方都要用人。
見張恒回來。
與他相熟的文吏紛紛湊著熱鬧,其中過半都是龍虎山與葛嶗山弟子,少部分則是一些走關系塞進來的二代們。
當然。
像劉戩這樣的頂級二代不多。
多是一些中小家族出身,他們本身也有一個圈子,劉戩沒在張恒這當別部司馬時,算是這個圈子里的一個領頭人。
“好,都好。”
一路而過。
張恒點頭示意。
片刻后。
等他走遠。
有新來的文吏小聲問道:“師叔,這是誰啊,好多人跟他打招呼,點個頭就過去了,這么傲?”
“傲?”
被稱為師叔的文吏苦笑道:“他叫張恒,茅山道子,而且背后的依靠不止茅山,惹不起的,別看咱們是龍虎山出身,可咱們這一脈,在龍虎山中只算偏支,別說我們,主脈的天師嫡系在這,也就那幾個排名靠前的能說上話,排名靠后的,一邊站著去吧。”
聽到這話。
旁邊有人搭話道:“別說他了,看到他身后的那個年輕人沒,二郎真君的外孫,在仙界的年輕弟子中很有牌面,聽說前段時間在真武兵界,把火德星君的重孫打了一頓,鼻子都打歪了,還不是好好的站在這,什么事都沒有,據說只是因為吃飯,爭個包廂。”
遠處。
張恒抱著小老虎雖然走遠,也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到劉戩把火德星君的重孫子打了一頓。
張恒有些奇怪的看向劉戩:“你雖然是個衙內,沾染的惡習卻不多,為個吃飯的包廂打人,不像你的風格吧。”
劉戩苦笑道:“自然不是為了包廂,是那老小子嘴賤,拿我劉家的出身說事,我不教育教育他,他以為沒人能治他了。”
說著。
劉戩也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些小事,早過去了,我都沒好意思跟你提。”
在劉戩看來。
張恒雖然也算仙二代,可他不混仙二代的圈子,屬于那種直眉瞪眼,奔著仙君和天王去的實干家。
跟他說二代圈子里的事,說不出口。
因為二代這玩意,分兩種,一種是享樂派,一種是實干派。
劉戩屬于前者跟后者之間。
不算米蟲,卻也沒有太大抱負。
張恒不一樣。
日后就是混的再差,也是統御茅山,代管南華,算是跳出仙二代的層次了,沒人敢拿他當二世祖看。
“這樣啊。”
張恒也沒多問。
有些人說話沒個遮攔,確實該打。
就拿劉家的事來說。
三圣母下嫁劉彥昌,給劉家抬了門楣。
是事實。
但是不能提,提了便是結仇。
劉戩性格不差,也沒什么二代惡習。
他都不能忍,估計對方沒說好話,屬于嘴比較欠的那種。
“張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