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先去清洗干凈雙手,然后給楚岳厚號脈,還有摸了摸他的后腦,問道:“大提督這些日子有沒有記起過什么?”
楚岳厚想到剛才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畫面,點了點頭:“出現(xiàn)過一個畫面。”
楚天闊解釋道:“血塊好像小了一點點。”
楚岳厚:“那是不是以后慢慢就會恢復記憶?”
楚天闊搖了搖頭:“不好說,就算血塊全部消退,也不一定會恢復所有記憶, 但也有這個可能。”
腦袋是一個人最復雜的地方,尤其是關于記憶方面的,沒有一個醫(yī)者能夠有十足的把握治愈失憶,是否能夠痊愈全靠個人運氣。
楚岳厚本來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便問:“太子殿下能將血塊消退嗎?”
楚天闊點了點頭:“能。”
要是以前真不能,他就算知道用什么藥,可是有許多珍稀的藥材都滅絕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星濃已經復活了不少上古藥材,自然就可以,甚至藥丸他都煉制好了。
楚天闊從懷里掏出一瓶藥丸:“這是化凝丹,每晚睡前吃一粒,連續(xù)吃三個月,那血塊就可以全部消退。這一瓶只有一個月的量,大提督再派人去東宮取兩瓶便是。”
楚岳厚接了過來,恭敬的行禮:“謝太子殿下,微臣先行告退。”
楚天闊也要離開了,宮里還有事,而且梁家的案子還在審理,越來越多人被供出來,牽連太大,足以動搖朝野。
哪些人需要處決,哪些人需要暫緩處決,改為制衡, 都需要好好的研究。
不過長平侯府平反,還有梁家和姚家已經可以定罪, 兩天后午門斬首已經確定下來。
~
兩天后的早晨。
星濃和楚天闊一早便來到了刑場附近的一處酒樓。
兩人在二樓的雅間里觀刑。
刑場外已經站滿了前來觀刑的百姓。
當囚車運送著梁丞相一家,姚家一家,謝家,還有順天府尹等官員出來的時候。
許多百姓紛紛往他們身上扔爛菜葉。
“梁狗賊!還我女兒的命來!”
“梁狗賊,蒼天有眼啊!你也有今天了!”
“姓姚的,去死吧!”
“砍了,一個都不能留!老天爺總算開眼了!”
.......
這些百姓都是遭受過梁和姚家等官員迫害的百姓。
以前這兩家人權勢滔天,他們被害了也求救無門,現(xiàn)在總算可以報仇了!
囚車里被關著的人,恨不得趕緊上斷頭臺!
這一路簡直不要太漫長。
好不容易到了斷頭臺,那些丟爛菜葉的百姓被官兵們攔住,他們總算松了一口氣。
新上任的順天府尹開始宣讀一個個罪犯所犯下的罪行。
楚天闊坐在窗臺,冷眼看著,靜靜聽著。
當聽見他們串通一氣,陷害忠良表情才變了變,然后一直抬頭看天,直到宣讀完畢,他才再次將目光落在刑場之上。
星濃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所以一直沒有打擾,直到這一刻,她才伸手拉住了他緊握的拳頭。
楚天闊反手拉住了她大拇指摩擦了她的小手一下,表示自己沒事,只是他也沒有收回視線。
刑場上,一個寫著斬字的令牌落在地上。
幾十名劊子手大刀齊齊落下。
鮮血噴灑出來,那是告祭亡魂的。
血債血償!
沒有一個犯下滔天罪行的人,可以逃過制裁。
刑場上,無數百姓叫好:
“太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