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其實只有一個愿望,有一片屬于自己的草原,騎著愛馬,摟著心愛的女人,放著聽話的獵犬,在自己的草原上奔跑。有馬頭琴可以演奏,有馬奶酒可以解渴,瀟灑的走完我這一輩子。”
若干年后,稱雄萬里草原的草原霸主、河人大可汗野利蕭如此評價少年時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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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彰武30年,大漠草原,天高地闊,水清草香。
每一個牧民的兒子打記事起就會問父親:“阿吾阿吾,草原有多大呀?”
父親總會告訴孩子:“長生天創造草原,草原無限大,只要有長生天的地方,就會有草原。”
話語一代代傳承下去,一代代草原男兒長大成人,騎上戰馬拉開彎弓,跟隨部落首領去搶奪更多的牧場,跟隨部落首領去搶掠更多的財富,直到戰死,或者老死。周而復始,始而復周,造就草原人民的定數,也培育出草原人民洶洶地戾氣,長出暴戾的果實。
草原男兒一生只有三件事:搶、牧和死。
暴戾的民族特性,有限的社會資源,釀成草原人民“子弒父、弟殺兄、推崇強者”的傳統。
這也就導致而今雄霸草原的鐵人帝國內部,每到政權更迭之際,就會叛亂蜂起,殺個血流成河!
鐵人帝國的內部,鐵人部落是帝國的核心,但在帝國內部非鐵人的部族有許多,其中野利蕭所在的河部,就是鐵人帝國內部的一大部落。
河人,起源于古帝國的西部邊疆地區,是個在卡拉迪亞、歐巴桑兩大帝國交界處放牧生存的眾多游牧民族之一。至古帝國崩潰,河人逐步東遷,逐步融合吞并其他民族,最終在天山南北放牧。直至鐵人崛起,發起西征,天山南北的大小部落都被鐵人擊敗,紛紛臣從鐵人。做為大部落,河人被迫遷徙到漠南地區,然后一直待在漠南地區。
游牧民族沒有歷法,或者說沒有統一歷法,導致各部落間記事紛雜難以清晰規整到一起。
大約在十年前,鐵人帝國老可汗孛爾只斤摩杜納病死,隨后帝國內部以王子突倫骼、王子摩柯末、王子斜剌丁三派爭奪汗位爆發內戰,一番龍爭虎斗過后,王子突倫骼勝出,隨后是傳統的殺光兄弟,清算兄弟的部眾和懲罰站錯隊的部族。
這是傳統,但不幸的是河人壓錯寶了,站在突倫骼的對立面。
但野利蕭他爹,河人部落的首領沒有坐以待斃,他做出一個違背祖制的重大決定。
野利禿戈納啰率領河人部落及依附河人部落的大小三十四部,共計男女丁口三四十余萬,騎兵五萬騎,牛羊數以百萬頭,南下歸附扎古帝國。
突倫骼自然是對野利禿戈納啰做出的決定震怒不已,趙桔自然是對野利禿戈納啰做出的決定驚喜難平。
于是突倫骼點率十萬鐵騎南下討伐野利禿戈納啰。
于是趙桔以童貫為主將,勝定軍總兵官劉法為副將,統帥勝定、勝捷等軍三十萬眾北上接應野利禿戈納啰。
于是扎古帝國和鐵人帝國為了河人部落,在陰山以南爆發大戰。
這是扎古帝國軍事歷史上不知道第多少次和鐵人帝國的大戰,同樣童貫也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同鐵人交兵,但卻是童貫打得最暢快的一戰!
扎古軍的長處在于步軍、在于結陣、在于重甲猛士列出一條銅墻鐵壁、在于用步軍組建一道可以移動的鋼鐵城墻!鐵人軍卻是相反,長處是騎兵,優點就是快、狠、煩、粘!鐵人騎兵能把扎古軍步兵圍上數日,但凡露出一點破綻,再多的扎古軍都將尸橫遍野!
而這就是缺乏騎兵的后果。
而這一缺憾被河人補上,扎古軍就完美無瑕了。
陰山之戰,童貫擊敗突倫骼,以八萬士卒的傷亡斬了鐵人三萬騎,換取一場史詩級別的大捷。
趙桔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