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梁濟一事,接下來往哪里旅行章采懂事的什么話都不說。戚漆只當章采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做任何解釋,當天上船晚上到衛州黎陽渡,第二天是河南道濟州,把余下租金付了解除租約,另花兩三天徒步回到齊州。
路上一老一少都有心事,除了章采提及或戚漆主動開口講故事外,均是默不作聲的悶頭趕路。在冬季下雪前,一行人終于回到家。
才一回家,戚漆就以“偶感風寒”為由把自己鎖在房里不露頭,謝絕了章匡的接風洗塵宴。戚漆不去,章采更沒有理由去吃章匡的席了,自然也是學著戚漆的態度語氣“婉言謝絕”。在演武場上揮舞橫刀,練習戚家拳法與刀法,但又漸漸喜歡上“槍”這桿長長的兵器,有空余時間也會耍兩下槍,但無招無式的很不得要領。
兩天后的下午,戚大把飯菜端進屋里,晚飯過后章采正熟讀閱覽《練兵手記》,看得正入神時,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抬頭,赫然是戚漆。
“爹,您出來了。”
戚漆點點頭,余光看到是自己的心得記錄,和藹的問道:“看得懂嗎?有哪里不會的盡管問我。”
“爹爹寫得很直白,孩兒沒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只是有些地方恐怕只有親自操手過,才能記牢。”
戚漆點頭:“看到哪里了?”
“第九,出征起程在途行營篇。”
“竟然看得這么快?!”戚漆訝然,“那老夫考考你,比較武藝賞罰篇說得都是什么?”
章采當即背道:“凡比較武藝,務要俱照示學習實敵本事,直可對搏打者,不許仍學習花槍等法,徒支虛架,以圖人前美觀。凡長槍,鋒要輕利,重不過兩;桿要梢輕,腰硬根粗。凡棍棒,俱要長一丈二尺。蓋短兵須長用,庶可入長槍,每人解首一把。凡弓手,弓要副各力,箭要鐵鏃,務三十枝,仍各長大腰刀一把、解首一把。凡弩手,要力大新堅,每弩毒藥一瓶,鐵箭一百枝,每人腰刀一把、解首一把。凡立牌要高闊,過得后面持槍之人。每人利長腰刀一把,牌無棄槍。蓋長短勢絕,急不能入,須用棄槍誘之,使彼一顧,則牌乘隙徑入矣。以上各條,違犯,照前分數,軍令連坐。凡人之血氣,用則堅,怠惰則脆。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君相亦然,況于兵乎?但不宜過于太苦,是謂練兵之力。凡兵平時所用器械,輕重分兩當重交鋒所用之器,重者既熟,則臨陣用輕者自然手捷,不為器所欺矣。是謂練手之力。凡平時各兵須學趨跑,一氣跑得一里,不氣喘才好。如古人足囊以沙,漸漸加之,臨敵去沙,自然輕便。是練足之力。凡平時習戰,人必重甲,荷以重物,勉強加之,庶臨戰身輕,進退自速。是謂練身之力。凡吶喊所以壯軍威,有不齊者,巡視旗拿來,治以軍法。凡什物器械,刻名隊裝油在上,以便查考及疏失。”
“比弩,以六十步為式,把高五尺,闊一尺五寸,三箭中二枝為善射。比槍,先單槍試其手法、步法、身法、進退之法;復二槍對試,真正交鋒;復以二十步內立木把一面,高五尺,闊八寸,上分目、喉、心、腰、足五孔,各安一寸木球在內,每一人執槍二十步外,聽擂鼓,擎槍作勢,飛身向前戳去,孔內圓木懸于槍尖上,如此遍五孔,止。試射,官尺八十步為式,把高六尺,闊二尺,每三矢中二矢為熟。”
“行了行了,沒讓你背。”見章采似有滔滔不絕之意,戚漆擺手制止。
“再問你,為什么募兵不能用城市游滑之徒。”
“奸巧之人,神色不定,見官府藐然無忌,不能遵守軍中號令。”章采答道,“爹爹將此列在第一,想必是有緣由吧。”
戚漆沒有否認:“老夫初陣是剿一波悍匪,招攬了干市井之徒,不想兩邊開打,百余悍匪沖陣,500士卒當即奔逃,害得老夫差點死群土匪手上。”
章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