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話段颎是直勾勾盯著章采說得,“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很有關系,不然也不會混進來無法無天!但老子警告這類人,啥關系在我這里毛用沒有!別說是什么狗屁校長,就是梁濟來了,皇帝來了,范得洛特大神(關中隴西扎古人信仰的戰爭之神)來了也沒用!”
話一出口,教室內200號人噤若寒蟬。
李應被嚇得縮脖,同時好奇:“章采,你惹過他嗎?”
悄悄話剛落下,便見段颎提鞭大步走來,二話不說一鞭子狠狠抽向李應。
那鞭子的力度,一擊下來李應非得見血不可。李應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趕緊擋臉。
可奇怪的是鞭子沒有落下,李應睜眼一看,那鞭頭正死死攥在章采手心里。
段颎如刀的老眼刮過章采,章采怡然不懼的握著鞭頭站著。
教室里的人們又開始看戲了,此刻都有一種想法縈繞在腦海。
這個章采是什么來頭啊?
“丫頭,老夫給你三秒,放手!”
只見章采淡然說道:“小女子不忍老將軍殺良冒功,自毀一世清名,故不得已之下還請老將軍見諒。”
段颎冷然道:“放手!”
章采語氣冰冷:“剛才的話是我說得!”
段颎斜眼直視章采:“你很愛出風頭啊,老夫不聾不瞎?!?
“不,你又聾又瞎。”章采搖搖頭,“話我說得,抽我?!?
段颎氣得發笑:“丫頭,你在挑戰老夫!”
章采不疾不徐道:“凡賞罰,軍中要柄,若該賞處,就是平時要害我的冤家,有功也是賞,有患難也是扶持看顧;若犯軍令,就是我的親子侄,也要依法施行,決不干預恩仇。凡軍中,惟有號令,一向都被混帳慣了,是以賞也不感,罰也不畏。我今在軍中,再無一句虛言與你說,凡出口就是軍令,就說的差了,寧任差誤底,決不改還。你們但遇號令金鼓旗幡是聽、是看、是怕,不可還指望不便處,又告有改移,或望寬饒............今后不知學好的,若再平時用好言好語,個個說是勇猛忠義,你就說得活現,決不信你,只是臨陣做出來,便見高低。改圖改圖。”
段颎聽章采大長句后發愣。
章采又道:“凡冒名頂替入操者,正替身俱以軍法捆打,所雇之人即充兵收操,工食即將原雇之人分支一半。”
“所以是我指使這位同學說話,這位同學無過無錯,頂多罰些錢財就是。然這里終究不是軍伍,在校園里老師不至于從學生手里拿出錢吧!”
“所以錯都在我,還請老師不要冤枉了人?!?
段颎聽章采說完,只道一句:“伸手?!?
章采乖乖的伸手。
啪!一聲響亮的鞭子抽在章采手心,血噴勃而出。
可見這要是落在李應的臉上.........
“看在你是女娃娃,老夫允許你去包扎?!贝藭r段颎的火已經無了,甚至他那一鞭子也是故意的。
手心上鉆心的疼,不妨礙章采笑嘻嘻拒絕:“些許小傷,還需包扎?若老將軍受這等小傷,用包扎否?!”
說完,章采舉起流血的手開始吸,在眾目睽睽中將血全部喝下。
“段老師,我不用去醫務室了?!?
段颎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賞神色。
“現在正式上課!”段颎走上講臺,“我們這堂課的名字叫做戰術,在講課之前,你們誰知道什么叫做戰術?舉手發言?!?
章采沒有舉手,但段颎嘛:“章采同學,你來說說?!?
章采只好再站起來:“報告老師,“沒有戰術”就是戰術!”
段颎沒有表示,接著問:“什么戰術可以打敗敵人?”
章采想了想道:“敵人想不到的戰術可以打敗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