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老板來了,知道原因后告訴那人章采是軍校生,立刻就慫了。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但都被“軍校生”這三個字化解了,章采感到自己的運氣不錯,也覺得這個身份也很好!不用干那種挑戰自己極限的事情,要知道章采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姑娘,要干搓背賣色的活,章采何苦來這里呢?
4個小時之后,日頭西斜,時間到了晚上6點50分,章采的臉笑得都僵硬了,自然干不下去。
找老板結算工錢,結果應有的32個第納爾只有23個,章采以為遇到了黑心企業找老板理論,老板興許是看在章采軍校生的身份上,語氣很和善的給章采解釋。
“姑娘,原因是這樣的,你在本店勞累半日,本應給結算32第納爾的,但是吧........帝國的稅制是要繳三成的,也就是每10個第納爾要繳3個第納爾的稅,所以就只能結算23個第納爾了。這實在不干本店的事?!?
章采聽了沒啥可說的,只好換了衣服,收起辛辛苦苦的血汗錢離開。
太晚了要回校,握著剛拿到的工資,章采差點連船都不想坐。
坐船在路上,章采無暇顧及風景,她只在想一個問題。
帝京百姓,生活可曾溫飽?
自己工作4個小時,到手的只有23個第納爾,換算銅錢是2300錢,這點錢在齊州或許夠花,但在物價高昂的帝京呢?
換言之,帝京的普通百姓沒日沒夜的工作,能得到多少錢?是否足夠滿足衣食住行?是否每月能有余錢積攢下來?
章采自覺普通百姓能攢下錢的千不存一。
就像那位賣她老虎皮的老鄉的遭遇。
民生多艱哪............
回到宿舍,正在開鎖,卻見譚揚從144走出來。
“同學,你回來了。”
章采瞥了譚揚一眼:“有事兒?”
“沒什么,只是見同學你失蹤了一個下午,我做為你得鄰居感到好奇而已。如果你晚上8點鐘還不回來的話,我只能上報導員尋找了?!弊T揚和顏說道,“同學,你干什么去了?”
章采言道:“體驗生活?!?
“嗯?體驗生活?什么意思?”
章采深深的看著譚揚:“我剛剛想起來,有人曾對我說過譚同學你小的時候,說過“我輩將來是要引領帝國前進,讓帝國的疆土無限擴大,恢復古帝國榮光的接班人!被下人伺候,衣服、襪子不會穿,刷牙、洗臉都不會,怕吃苦怕受累,手指不沾水,這是在腐化我輩的意志,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談何上馬執戈!談何繼承祖先之志?”這種話,你的志向很好,可說句很難聽的話,譚同學你還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坦日子。你能做得比那些膏粱子弟強,但也就是比膏粱子弟強?!?
譚揚臉色慢慢難看,隨著章采開門進去,譚揚突然一把按住章采的門。
章采一驚,看到譚揚失控的表情,笑道:“原來你也有失禮的時候?!?
“我知道我失禮,但我會給你道歉?!弊T揚臉色陰沉道,“但在道歉之前,我想問你的話是什么意思?否定我的成績嗎!”
章采的臉色也冷起來,掏出懷中23枚第納爾。
“譚同學,第一,我沒有否定你,而且我承認你比同類強;第二,我的話也沒有說錯,你只是比同類強而已。你可以否認我的話并為自己做出辯解,但在此之前你必須要先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首先,人必須要吃鹽,你知道帝京東市供應平民的食鹽是多少錢1斗嗎?600個銅錢1斗。你覺得是貴是賤?齊州不產鹽,齊州鹽價每斗200銅錢;鄆州也不產鹽,且因盜匪之過,鹽價每斗462銅錢;安州同樣不產鹽,但因為有私鹽販子“鹽幫”在,鹽價每斗270銅錢?!?
“其次,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