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嘗嘗這個,這個燒花鴨是我專門讓伙計買來的,是齊州名吃,味道可是一絕!小時候做夢天天都想吃,尤其是他們家的醬料,一塊帶皮的鴨肉往醬里滾一滾,再吃入口中,那味道比皇帝御廚做得都好,我至今記憶猶新。兄長請嘗...........”
經過青城山野味那次,野利蕭就對章采的口感深感懷疑,但自己的“盤中餐”嘛,不好質疑,于是強撐著撕開包裝油紙,拿出一塊兒鴨肉來。
賣相很好,連皮帶肉金黃酥脆,放入口中咀嚼,難吃不至于,但也不是特別好吃,一般般吧。
但是野利蕭還是頻頻點頭,對章采說好吃,太好吃了!
章采露出開心的笑,示意野利蕭蘸著醬吃。于是野利蕭蘸醬入口,隨即面色精彩起來,眉毛一跳一跳,緩慢的咀嚼后咽下肚,拿起醬料端詳起來。
“黃毛,怎么了?”章采問道。
“沒什么,我只是好奇這是什么醬,拿來看看?!币袄挼?。
野利蕭很受不了這個醬料,鴨子是挺好,還是那種帶肥肉的胖鴨子,吃起來有股油香停留舌尖。可配上這醬,味道便不怎么樣了。
野利蕭吃過的醬料里有的發甜、有的發辣、有的發咸、有的發酸,可這醬入口齁甜不行,隱約間還有陣陣辣味。肥鴨子裹著甜感本就顯膩,辣還是那種甜甜的辣,吃得野利蕭還不是滋味。
章采就沒有這種感覺,她很習慣這種淡淡辣無限甜的味道,把醬整個倒上去,毫無形象的抱著鴨子大口撕咬。一塊肥肉被扯斷咬碎,油水四濺,狼吞虎咽的吞下肚中。
要是10年前章采能自己吃到一整只鴨,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又爬山又采摘都餓壞了,所有的飯菜包括黃糖和蘋果全部吃完,對普通人絕對能吃撐的飯菜對章采、野利蕭這樣習武之人而言吃了個飽。正所謂窮文富武,習武的必定吃貨,不能吃哪有力氣,貧窮家庭怎么可能養的起?
說來幸運,幸好章采的職業是獵人,不會短了肉食。
吃完飯后章采閑聊會兒就睡下,野利蕭回到自己的房中趴在窗邊看著夜晚的齊州城,很可惜看不到什么,就像章采說的那樣,宵禁!街道上除了冷風,就是空氣,野利蕭很敗興的睡覺了。
之后的時間里,章采全程導游兼職作陪,陪著野利蕭游玩整個齊州境內的玩樂地方,更是冒險貼近章丘章家大本營,指著那幢和戚漆生活的別墅給野利蕭看,同時自己偷偷回憶。
游玩5天,章采不得不離開了,她聽到風聲,知道族長章匡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在齊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章采哪怕保密的再嚴,見人就蒙面紗,可畢竟是在齊州生活了15年,雖然大多數時間住在山里,可總有不在山里的時候,比如遇到戚漆的后2年...........時至今日或多或少還會有人記的章采面孔,認出是必然,無非早晚的事兒。
既已知道,章采不再多待,更不想見章匡一面、說一句話,親生父親是誰都已經忘了無須再提,當即與野利蕭結了房錢,策馬離開齊州城。
等章匡聞訊派人來到章采居住的客棧時,章采已經出了齊州境內,章匡撲了個空。
回帝京的路章采選擇走濟鄆曹汴這一條,怎么過來的,就怎么回去。策馬揚鞭,出齊州后回去的路便不緊不慢,一晃3天后,奉承彰武41年1月10日,章采、野利蕭入潼關,過華州打馬來到帝京近郊的驪山,于下午3點入城。
入城,二人立刻看到豎在城門口的告示牌,上面明晃晃的兩個通緝大字格外刺眼,章采湊上前去觀看,告示牌上的文字并不多,沒用多長時間章采就看完,面上顏色不變,心底里已然竊喜,強忍著離開。
野利蕭在遠處等她,見到章采回來,隨意問道:“丫丫,出什么事了?告示牌上寫的什么?”
“帝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