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和譚揚交手的經驗,章采內心中的輕視減少很多,回去之后她從包裹里翻出段颎交給她的《戰術論》,掃凈淺淺灰塵,細心翻閱起來,像看日記、看故事一樣的翻過一頁又一頁。
等到晚上野利蕭回房睡覺,看章采屋里燈還亮著,推門而進,還在認真的看書學習著。
“看什么呢如此著迷?”野利蕭好奇道。
章采聞聲抬頭,見是野利蕭又把頭低下去:“是《戰術論》,上次段颎老師贈給我的書。”
“段老師送的書啊.......注意休息?!?
“嗯,我知道。黃毛你要看嗎?”章采問道。
野利蕭遲疑道:“我能看嗎?”
“這有什么不能的?反正它現在是我的,你想看我就借給你看,但要記得還我,不許給別人?!?
“不了不了,你慢慢看吧。”野利蕭擺擺手,似乎想起什么,從兜里拿出一包油紙包裹的物品。
章采接過好奇問道:“黃毛,這是什么?”
“家里產的奶酪,小零食罷了,春節那幾天寄來的,嘗嘗看?!币袄捳f完,復雜的眼神看向章采,仿佛有千言萬語,但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章采注意到了野利蕭的不自然,她很奇怪,關心問道:“黃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臉色這么差?!?
“丫丫.......”野利蕭似乎是鼓起勇氣開口,但迎著章采晶瑩剔透如珍珠般璀璨的眼眸,野利蕭的勇氣又受到極大打擊,“你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話,野利蕭迅速離開房間,反手關上房門。
草原男兒仰天長嘆,落寞的回屋休息。
而房間中的章采,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沒做多想繼續看書..........
此后野利蕭沒有什么怪異的舉動,也就是對待章采比以往更加的好更加的溫柔了。章采沒做多想,她跟野利蕭之間關系本就太近了,再近些也沒有什么不對的,畢竟距離負10和負12分辨不出來,于是沒放在心上,繼續享受著野利蕭的愛護。
而這份愛護一直到持續到奉承彰武41年2月1日,這天開學了。
野利蕭不得不與章采分別,回到144宿舍整日和譚揚、林飏待在一起,譚揚多精的一個人,很快察覺出野利蕭的不對勁!
“老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隱瞞?”譚揚審視的問道。
野利蕭聽后身子一怔,沒有回答是否??赡苊鎸Φ氖亲T揚的緣故,野利蕭的勇氣更足一些,他咬咬牙,從懷中取出了今年春節寄來的家信。
譚揚在爭取過野利蕭同意后查看,細細閱讀完,臉色已然大變!
“老蕭..............”
譚揚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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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章采在擺脫了野利蕭的纏綿后忽然覺得有些空虛,院中練刀排解一二,穩住心神,然后辦起正事來。
野利蕭不在身邊,章采自然是要去青衫樓,找楊雄討教討教槍法。
而要去青樓逛窯子,章采必定要化妝,各種準備都已齊全,先離開軍校,出城到僻靜處化妝,稍后章采便易容完。只見原先傾國傾城的少女,現在已經是一個面色蠟黃,側臉頰上長有痦子,嘴巴上下蓄著長須,穿絲綢長袍,頭戴方巾,手拿著一把折扇的活脫脫書生。要是能有譚揚、林飏這種上上級貴族子弟自帶的貴氣,妥妥的貴族官宦二代。
畢竟不是第一次偽裝了,上次李應、孫立都沒看出來,鶴往更是到死不知章采是女的,故而章采很有自信的重新回城,徑直去往青衫樓。
進窯子,登時一股濃厚的胭脂水粉混合氣味差點把章采熏嗆,強忍著咳嗽往里走,立刻就要伙計笑嘻嘻過來。
“客官您好,客官瞧著面生啊,不知是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