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4日晚,今天章采沒有搞夜襲,她知道少年們今天體力消耗巨大,故而很仁慈的沒搞夜訓,不然要像是幾天前的訓法,一天只有4個小時睡眠時間,就算少年們不嘩變,也會訓出人命來。這與章采想法背道而馳,劃不來。
總之章采明確的通知他們今晚無訓,可以睡到明天早起6點。小崽子們雖然被練得面無表情一聲不吭,但心底里已經歡呼雀躍。
苦熬到晚8點解散,眾少年一溜煙跑回宿舍,然后開心的高歌,歌聲都快把房頂掀翻了。
章采正吃著夜宵,一聽歌聲頓時啞然失笑。
“看來我是低估這群兔崽子的體力了,不應該取消夜訓?!闭虏尚χ鴮ψ笥夷强蓛旱?。
對了,夜宵是章采付的錢。
“今天下午兄弟們累壞了,好好吃,好好喝!”
烤肉、面包一盤一盤的上,章采頻頻舉杯招呼著........杯子里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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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采吃夜宵的同時,另一邊的少年們,放縱高歌后終于是疲態上來,躺在簡易床上不想動。
屈突通和阿史那奈茨出去拿涼水澆澆汗,又把衣服洗了,等回來時同舍的伙伴已經全在床上躺尸了。
“薛延陀,你不去澆汗?長生天是不會怪責你的?!?
“呵呵,不必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動,而且露水澆過,汗液已經落了,省省力氣?!?
“好吧,那帖骨捕里、赫舍落祿罕、阿古那肴挀、米西屢、魯爾博斯你們呢?你們也不沖一把?今天多好,晚上不用訓練.......哦長生天,章采真是個惡魔,我感覺這里和地獄沒有區別。”
“不了不了,我和赫舍、阿古那兩位兄弟不想動,只想睡覺。對了,你們說話輕點,不要像頭蠻牛一樣吵到我們三個?!?
“我和魯爾博斯打算洗一個,但我們實在不想動?!?
“我勸你們要去快點去。”屈突通上床勸說道,“10點熄燈,到時候再想洗就麻煩了?!?
“話說為什么章采那個惡魔今天會這么的仁慈?”赫舍落祿罕奇怪的問道,“難道是長生天開眼,將下無邊的法力把章采降伏住了?”
“四眼,你怎么看?”
“我再說一遍,別叫我四眼!”屈突通生氣道,“要我看是狼主發話了,章采總歸是狼主的女人,不敢忤逆狼主的意思?!?
薛延陀立刻起哄道:“就是就是,章采要敢不聽狼主的,肯定被狼主按在桌子上打屁股。我妹妹不聽話的時候,阿吾就是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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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們插科打諢閑聊,漸漸的10點到,全部熄燈。有些困倦的已經睡下,有些剩余精力的還在悄聲說著閑話。
恰在此時章采吃完夜宵歸來,回去休息的路上路過少年們的帳篷,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輕聲,別吵醒孩子們。”章采朝后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而此時的帳篷內,屈突通正瞇著一只眼睛裝睡,緊緊防備著章采。
章采輕手輕腳的進來,挨個床位走過看看,當走到屈突通床位前,章采停下腳步。
屈突通心底一緊,大氣不敢喘一口,他大腦千思百轉思考如何應對之時,突然感覺身子一暖。悄悄瞇眼一看,只見章采正溫柔的給自己蓋嚴實被子,還把被角窩進自己的下巴中。
“臭小子,大冷天的踢被子,不怕感冒早逝呀,混蛋?!?
章采嘀咕完離開,轉到下一張薛延陀床上。此刻薛延陀也在裝睡,彎曲著四肢似乎隨時準備跑。
章采一看小胖子的四肢彎曲,粉黛微皺,立刻伸手輕輕的抬起,再輕輕的放下,給小胖子放直。
“不省心的東西,彎胳膊睡明天筋也是彎的,再做俯臥撐疼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