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東智不知追了上去,呼羯麝糜轉身一拋,流星錘打碎了頭骨,慘叫一聲落馬而死。
巴拉珠爾見扎西東智被殺,微愣,被樓煩忽突閭抓到時機,一槍戳落馬下。
接連陣亡三員悍將,虎力軍卒無法支撐,堅持到下午4點,虎力軍大潰。敵軍咬尾追殺,虎力軍尸橫遍野,哪怕章采與莫洛托夫斯基及時接應,虎力軍仍折損巨大,接應回家者不超過8000人。
此戰,草原軍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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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野利蕭兵敗后的2個小時,帝京城內,軍校已經放暑假,譚揚伸個懶腰從床上起來,穿上自己合理搭配的衣服,拽上要走人的林飏,一起去參加晚宴。
章采離開,野利蕭離開,史進、雷橫幾個因故回蘭州河州了,譚揚在京的朋友一下子少了很多,而林飏又與趙藍公主糾纏在一起.........譚揚這個暑假只好以吃席度日了。
當然了,譚揚有時候吃席也是有目的性的,不如說這次。
在晚宴上,譚揚面帶禮節性微笑的走到某位高官面前。
“小子參見白公。”
面前的人,便是帝國吏部尚書白敬白時中。
白敬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譚揚。
“譚家麒麟兒,找老夫是為了草原軍的事情吧。”
“白公說得是,正為草原軍而來。”譚揚得體的行禮,得體的說話,一舉一笑全都是標準。哪怕白敬見多了,也是次次佩服。
“伯達,你很誠實呀。”白敬說道,“你既以誠實待老夫,那老夫也以誠實待你,這段時間來找老夫說項的人不少,理由太多太多,今夜你能給老夫什么理由?”
譚揚不動聲色的給白敬斟了杯茶,端到白敬面前。
“白公不問小子支持誰嗎?”
“除了野利蕭,還能有誰呀?”
“白公高見,菲利普凃狐堀善我不認識,更不熟悉。野利蕭其人,我至少知道。”譚揚試探道,“不知那些給菲利普凃狐堀善說項的,都給出了什么理由呢?”
白敬看破不說破:“恭順朝廷,傾慕帝國,有意內附。”
白敬自己都說道:“理由不成立,草原軍誰不恭順朝廷?誰不傾慕帝國呢?呵呵。”
譚揚補充道:“如若內附,豈不壞了陛下大計?!”
白敬欣慰的點點頭:“不錯,你的確能看懂,麒麟兒就是麒麟兒。”
“所以你的理由呢?”
“野利蕭在帝京住了十多年。”譚揚說道,“草原軍上下不會再有人在帝京住過這么久,更不會再有第二人受過帝國眾多資源培養,不會再有人!不選他,帝國的培養豈不浪費?不選他,當年何苦付出代價,讓野利禿戈納啰把繼承人送來呢?”
譚揚說完,白敬沒有說什么,開懷大笑的夾菜。
“老夫今天大開眼界哪。”白敬感嘆道,“帝京城居然住著兩個麒麟兒,帝國人才濟濟啊!”
譚揚一愣:“白公,不知.........”
“伯達與伯成所言,如出一轍,就像被人教過一樣。”白敬道,“譚伯達不凡,楊伯成也不凡。”
譚揚心中狐疑大起。
楊雄?他說項野利蕭?誰讓他去的?為什么???
如一場大霧,蒙住譚揚睿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