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劉瑾就去了趟東廠,帶上一人進了宮。
朱厚照今天也起得早,擺駕到御馬監邊上的小校場那里練箭,只要不正經,他還是龍精虎猛。
昨晚沒想出辦法來,朱厚照放棄了治療,想起吳廢后說掌權須手中有刀槍,便一大早起身鍛煉了。
幸好系統認為鍛煉不屬于正經事,讓朱厚照偷到了機。
掌軍之人身體弱弱的會被丘八們可看不起,再加上想起此身的一堆毛病,朱厚照咬緊了牙關,決心練練。
不是很劇烈的運動,而是跑來校場練箭。
這項技能沒那么耗費體力,又比較優雅,還是君子六藝之一,練射箭誰也不能說自己不正經,真是個好項目。
等朱厚照大駕光臨時,劉瑾已經在御馬監候著了。
皇上說了習射,劉瑾當然要殷勤于畔,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御馬監的總管,校場就在他的職責范圍內。
已經安好了箭垛,一字排開獅虎豹三靶,靶子也做成了獸形,約莫與真獸一般大小,還在頭頸身肢畫了箭標。
朱厚照一展臂,自然就有內待幫他除下身后披風,然后一張一石牛角弓就被遞到了朱厚照手里。
同時一個革囊也披到了他側肩上,箭壺則被擺到了最趁手的位置,抬手便可取箭,當皇帝就是這么爽,有的是人服待,無微不至。
彈了彈弓弦,軟硬正合適,朱厚照也不遲疑,抽出箭枝就朝靶子射去。
只聽嗖嗖聲不絕,沒多久就射了十發,可惜朱厚照的射術很一般,左瞄右相,上靶的卻只有那么兩三枝箭,命中率都沒過半。
靠,二十米固定靶,上靶兩成,入環的沒有,不說技術,手氣也不太行啊。
朱厚照停了下來,沒心情!
自己的射術不至于這么臭,可能是還沒熟悉這具身體,動作跟不上意識。
此時劉瑾也趁機跟朱厚照搭話:“皇爺,奴婢向皇爺舉薦一人,射術尤其精湛,左右無虞,例不虛發。”
心情不好,朱厚照連多一字都欠奉,只吐了一個字:“誰?”
劉瑾貼近了朱厚照,躬身欠腰:“以前的云南鎮守太監錢能的義子錢寧,錢能調任南京守備太監,死在了任上,他的義子蔭恩得了個錦衣衛百戶官,在谷大用手下聽命。”
管理員很調皮地叒冒了出來。
喲,這不是朱厚照的著名狗腿子錢寧嗎?
就是那個出了名會來事的錢寧呀,花名叫茶來的。
絕對是成事不足壞事有余之輩,舉薦了樂工臧賢,還引見了西域美女讓朱厚照領略吐納大法,將照哥帶進了溝里。
吐納大法?貌似……
不是谷道吐納就是水道吐納,反正沒好詞。
你要這么說我就不困了,兄dei,我有個朋友有些疑惑,能不能私一下,所謂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好人一生平安!
朱厚照已經沒空吐槽管理員制造污濁的空氣,昏君系統也教不了什么好。
錢寧的到來讓他腦海中亮起了一簇閃電,可惜就一閃而過沒看清,仿佛忽略了些什么。
“傳!”朱厚照唐僧附體。
劉瑾揚了揚手,一名著錦衣衛百戶服的青年走了過來,離著兩丈遠便推金山倒玉柱拜伏于地,口稱:“小臣錢寧叩見皇上。”
失神了一下,朱厚照沒看清錢寧便跪趴了下去,朱厚照只得出言:“抬起頭來見朕。”
錢寧身子一顫,似乎是有些激動,猛地挺起身來,眼睛卻不敢看向朱厚照,而是盯著地面。
已經可以看清錢寧的賣相,輪廓很清秀的南方臉,卻有著陽剛的凌厲表情,說得上俊秀英朗。
朱厚照不由得有些吃味,挺俊的呀,都有點威脅到朕的英明形象了,如果錢寧跟在身后,怕是不少小姐姐的目光會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