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氣溫太低,出行沒有做好保暖,回到宮里朱厚照就犯病了,還是感冒,但比上一次嚴重得多,氣緊、發冷、發燒,三下兩下就躺倒了。
見勢不妙,夏雨荷去搬來了王鐘英,老奶奶立即下令:“請太醫。”
其實朱厚照很抗拒太醫,槽友們提醒他,嘉靖寧可煉仙丹也不吃藥,還活到了六十多,乖乖吃藥的憲宗、孝宗和朱厚照自己全都沒活過四十。
叮,諱疾忌醫,昏庸度+1
于是朱厚照開始氣緊,還發高燒,夏雨荷也就豁出去了,堅持找外援。
以此可見這個性子綿軟的美少女也不是真的那么面,讓朱厚照能聊以自慰,最近的心思沒白花。
感情還談不上,但至少開始心向著他,能將自己的榮衰暫時放下,哪怕頂風也將朱厚照的安危放在首要,王鐘英對此滿意極了,還拉著夏雨荷的小手不放。
來的是御醫吳杰,半夜三更的也沒辦法挑人,吳杰正好在太醫院值夜。
被太皇太后催得急,吳杰幾乎是跑著來的,氣都喘不勻,匆匆向朱厚照抱拳請安便上手號脈。
等看了臉色舌苔,又診出了脈象還趴在朱厚照胸前聽了聽,吳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向著坐在床邊的王鐘英行禮:“微臣吳杰稟太皇太后,皇上無大礙,兩頰淺紅,嗓音嘶啞,但腹無雜音,僅鼻腔澀塞,風寒在表,全無兇象,好好服藥,休息一些時日便能龍體康安。”
這時朱厚照也得到了提醒。
照照,快起來!你的首席御醫來了。
吳杰可是朱厚照的保命道具。
后來朱厚照臨死前還后悔沒有帶著吳杰南巡,導致用藥不及時,臨行前吳杰說他身體狀況不佳,勸他不要離京,為此吳杰還挨了板子。
朱厚照落水之后以為沒事,直到病重了才派人快馬請來吳杰,用藥也壓住了,回到京城還出面祭祀,轉眼就惡化了。
楊廷和還請了另一位太醫診斷,說是不行了,吳杰卻被江彬控制住,未能守到最后,所以有人懷疑楊廷和跟朱厚照之死有關,也有人說是江彬下的手。
照照也還是留下遺言的,說都是自己作死,跟下面的人無關,嗚嗚,臨死照照想著的還是他身邊的人,不希望他們被連累。
這都不算什么,還有更驚人的,一個叫劉文泰的御醫連著治死了憲宗和孝宗,跟他一起犯事的都死了,唯獨他逃脫了,發配廣西,還得了善終。
這破系統,差點嚇死朕了。
這時王鐘英冷不丁地向吳杰發問:“幾日?”
吳杰再鞠一躬:“回太皇太后,遲則五日,速則三日。”
王鐘英有些不高興:“若是葛太醫在,又何須日,定是一劑見效,兩日斷根。”
她說的葛太醫就是葛林,朱厚照小時候犯了驚悸就是葛林治好的,所以王鐘英對葛林印象深刻,不知不覺以他為標準。
吳杰聽明白了,太皇太后這是在稱量自己呢,便又鞠一躬:“兩日亦可,但陛下須依臣二事。”
不等王鐘英挑毛病,朱厚照操著沙啞地嗓音幫吳杰解了局:“你且講來,朕盡量遵醫囑便是。”
病人聽話還是讓大夫很窩心,吳杰朝朱厚照微笑道:“小事,皇上不可再感風寒,這兩天也不可行房。”
旁邊的夏雨荷、沈沉魚、吳落雁都唰地紅了臉,朱厚照卻來了惡趣味:“你看朕像這樣的人嗎?”
可吳杰卻出人意料,笑笑沒說話,而是豎起了大拇指。
朱厚照挑挑眉毛:“這都能看出來?”
吳杰輕聲:“遁脈相可知。”
王鐘英卻不耐煩了:“好了,打什么啞迷,皇上病體,還是歇著吧。”
這點小意思還能瞞過王鐘英的法眼,老祖宗白叫的?
然后她吩咐吳杰:“吳御醫,兩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