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才不上當,哧溜一下跑了,別想反向占朕便宜,朕精著呢!
男孩紙也要保護好系臍(褲腰帶)。
他得立馬去神機營,將這個消息告訴王守仁,給朕招人,再往死里練,朕要讓自己的周身水火不侵。
三千萬多兩白銀,就北直隸的這點皇產,還得去掉萬達街那一片精華,竟然吸了這么多銀兩,真忒么有錢!
不過這個興奮勁在出官后又消散了,看著馬車外路面的一層黑浮泥,朱厚照頓時恢復冷靜。
融雪了,道路變得泥濘,將遮掩在皚皚白雪之下的丑陋又露了出來,這才是大明的真面目。
去南城的路可不是萬達街,神機營拉到南城駐扎整訓,去那就得走泥頭路。
不說南城,哪怕東富西貴的兩個城區也不會比這好到哪里,至于北城,兵馬出入太多,不用說。
終于想明白這些錢怎么來的了,它們本來就是朱厚照的錢,只不過這些膏腴血髓被吸走了,進了別人的腰包。
幕友們表示情緒穩定。
明朝末年,李自成在北京拷餉,計得價值七千多萬兩的資財,還不包括己經轉移逃走的,而祟禎朝本來就被榨干了。
我覺得乘以五,三億五千萬兩是個好數字,所以照哥千萬別翹尾巴,連零頭都不夠。
也能解釋太監、官員、勛貴貪下的錢去了哪。
不然抄劉瑾的家也抄不出三百萬兩黃金、五千萬兩白銀、珍寶奇玩無算。
是啊,這些錢就是從大明肌體上吸走的,它們本來就是朕的錢!
這些錢,本來可以修橋鋪路,筑城聚市,賑災整軍,興學建校,打造一個煌煌盛世,現在卻全進了跳蚤、蛀蟲的肚子里。
不能想了,再想懲罰又來了。
等著吧,等朕的大軍練好了,一定要逐一從他們的肚子里擠出來,從骨髓里敲出來,讓他們吃下多少就吐出多少。
向天許下宏愿,朱厚照整個人又活泛了。
神機營的營地就設在大禪寺外的荒地里,這里已經出了城墻,屬于京郊了,再往外就是南苑。
汪浚這個二五仔還是有點殺傷力的,成事不足,壞事有余。
他在大朝會上一捅,還是讓朝臣的目光盯上了神機營。
竟然招流民進御營,從日食中回過神來的朝臣的也品出味來了,皇上這是要動軍制啊!
幸好拘魂大法的威力夠持久,一時間還沒人敢冒頭。
但兵部就裝傻,皇上整軍沒通知他們,他們就當不知道,錢糧、早胄、弓弩、被服、馬匹這些全都不撥。
吏部尚書許進也是兵部出身,與他們一個鼻孔出氣,也不編列督軍。
所以整個新的神機營全編外臨時工,兵卒不在冊,連王守仁這個提督也是朱厚照出中旨自己封的,再加上編外顧問王瓊,整個草臺班子。
朱厚照也沒打算跟他們伸手討,朕不是要飯的!
所以他一咬牙,自己出錢養,掏錢買,自己置辦。
幸虧他是皇帝,王守仁打著朱厚照的名義,拿著真金白銀去軍器監和武庫司也能買著,不敢不賣。
叮,倒賣軍器,昏庸度+1
焦芳和王鏊都看不下去了,焦芳申斥他們置圣天子于不顧,尸位素餐。
王鏊知道朱厚照要南巡,怕誤事,便私底下找許進和兵部尚書閻仲宇聊了聊:“不能這么僵著呀,萬一真惹惱了陛下,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為此閻仲宇不得不登了劉瑾的門,也只有劉瑾能跟朱厚照談得上,奏章皇上壓根不看,全壓在了司禮監。
可閻仲宇差點吃了閉門羹,他可是劉瑾正牌老鄉。
最后還是張文冕看站在門外挨冷受凍的閻仲宇可憐,代為緩頰。
這么鬧不像話,朝廷的二品大員門外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