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東陽的習性,總是愛玩些小智慧,提前跟劉瑾說,李東陽老毛病不改的話就會掉進這個坑。
劉瑾卻嘿嘿一笑:“雖然于咱家不言宰相事,于守靜先生卻還得說道說道,還請守靜先生廣攬賢才,幫咱家分憂才是。”
怎么就不推薦了,推薦了個劉忠,結果劉瑾氣得鼻孔朝天。
從這一點上來說焦芳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看人的眼光也不算太差,當然得把利害關系先剝除才行。
目的沒達成,但劉瑾以舉賢相托,也算是有收獲,至少焦芳覺得自己在閹黨中沒有邊緣化,還站在中心的位置。
朱厚照現在就踩不在點上,馬上要出發了,可長蘆鹽場這一攤托給誰呢?
左右看看,每一個人都不可多得,也沒法留在津門,都有著規劃。
然后他又把方案給捅出來了,黃偉和張永躍躍的樣使朱厚照不忍心潑冷水,總不成說朕得南巡,你們再等個一二年吧。
真是沒人可用,人才不夠。
最后沒辦法,給顧清加加擔子,一邊寫書一邊干實務吧,本來編書就是幌子,就別當真了。
但還是有麻煩,因為不能將顧清任命為天津衛的屬官,天津衛現在從屬于順天府,是個兵衛,本身沒有行政職能。
旁邊的靜海縣和豐閏縣(唐山)也不可能,顧清超規格了,貶也不是這么貶的,太惹人耳目。
至于將顧清拔為順天府的府尹就更離譜,不夠格,那是從三品的官。
在地頭上搞事,如果本地官員不是一條心的話,能搞得起來才怪,隨便在什么地方刁難一下就夠顧清和黃偉喝一壺。
別看著黃偉是鎮守太監,可他被劉瑾盯上了,時時得防著劉瑾在后頭,也不可能強勢。
那些地方官員如果為了巴結劉瑾給黃偉找麻煩,那是一找一個準。
想不出辦法,朱厚照最后才想起身邊有個宰相之才,雖然有實無名,但王閣老還是值得信任的,師傅,打救一下吧!
王鏊終于出了一口氣,還跳嗎?
他先抓了把柄:“張氏莊園的事?”
“不是朕,朕沒干,朕那晚上喝醉了。”朱厚照來了個否三連。
王鏊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還嘆了一口:“王伯安可沒喝醉,那晚他不知道去哪了。”
索性撇清關系,反正不能認:“那師傅得去問王伯安,雖然他喚朕師尊,可朕也不可能一天到晚把他掛腰帶上。”
王鏊就這么直直地盯著朱厚照看,朱厚照就只能跟王師傅斗眼神。
最終還是王鏊敗退了,有了系統加持,朱厚照怎么看都是圣明的。
“唉,老夫是想勸陛下堂堂正正行事。”
“朕很堂正啊,哪怕是夜里也打火把照得如白晝一般,朕不欺心。”
這到底是認了還是認了呢?
王鏊很知機的沒揪著不放,而是給了自己一個理由:“譚景清行事不擇手段,死有余辜,老臣是怕壞了皇上的英明,不值得啊。”
抱怨到此為止,轉正事吧:“皇上找老臣所為何事?”
好吧,磨一磨還是會心軟的:“朕想在靜海、豐閏二縣搞點產業,卻又找不著照看的人手,那些地方官朕不放心,可朕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出任順天府尹,別說府尹,連能當府丞都不夠格。”
王鏊一聽上心了,還一邊數著一邊篩選:“不是萬達街那樣的產業,應該也不是人氣丹,此兩地荒蕪無產,能有什么樣的產業讓陛下如此上心?”
朱厚照笑笑:“就是些石灰窖什么的,也是配給鹽場用了,去太遠了犯不著,也不方便。”
“水泥?”王鏊一下子就猜著了,還好他也只是猜到了水泥。
為了撇清王鏊還解釋上了:“老夫這幾日也跟著士卒們四處察看,水泥一物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