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掌柜耍橫,他也就咳嗽了兩聲,都沒有摔杯,一群酒樓的伙計領(lǐng)著十幾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人把朱厚照一行給圍實了。
連肌肉都曬了出來,深春了,暖和,打手們可以穿點顯示身材的衣裳,鼓動那如虬的肌肉,德州扒雞沒有,紅油燜雞多。
夏雨荷和趙滿兒哎呀一聲急忙捂眼睛。
掌柜得意洋洋地指著朱厚照:“去報官,這群人闖進了酒樓廚房,將咱們的絕技偷學(xué)了去,還妄圖要脅咱們的生意,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啊,拉著他們?nèi)ヒ姽佟!?
都不需朱厚照出馬,吳落雁拍起了手掌,傳說中的打臉戲,神往已久,以前她都沒機會親歷,只是聽著朱厚照講故事,這次總算攤上了。
“好啊好啊,不過掌柜你說錯了,是柿子的柿,薯蕷的薯。”
這都說的什么呀,看熱鬧還不夠,還要拱火。
朱厚照也跟著一起皮,打了個響指:“帶路吧,其實在這里打也行,就是打壞了心疼,馬上就是我的產(chǎn)業(yè)了。”
出來也半個月了,都沒碰上官府,正好試試水。
錢安等護衛(wèi)已經(jīng)掏出了彈弓,卻沒動手,很淡定地簇擁著朱厚照和幾位娘娘。
錢安在神機營里帶徒弟,身手練出來的跟著錢寧組成了御前護衛(wèi)隊,以他們的身手,別說就這么二十三個人,再翻十倍也應(yīng)付得來。
掌柜見這伙人一點都不害怕的架勢也有點虛,不過想到王府剛剛打點過的德州知州,掌柜又安了,官字兩口能撐天,還怕他們?
一行人迤邐而行,不像去見官,反倒像游街,就是外頭一圈里面一圍很分明,都很有把握。
朱厚照這邊牟斌的暗探已經(jīng)回去報信了,王守仁一伙收到消息那叫一個激動:“抄家伙,走,保護師尊,將州衙給圍了。”
不提神機營撈著了實戰(zhàn)演練上下涌動,魯王府這邊也知道了狀況,神機營的動靜不小,他們一直盯著。
酒樓的掌柜再作也派了個人回來給管事報訊,所以管事對動向門清。
可管事卻很為難。
別以為他不想找漕運衙門的人算賬,在通州是人生地不熟沒人撐腰,而且當時漕運總督在場拉了偏架,至使魯王府吃了個暗虧。
回到德州后管事早就摩拳擦掌打算給對方點厲害嘗嘗。
可管事還沒動就被摁住了,他攤上了個賢明的少主。
魯王府坐鎮(zhèn)德州的是魯王的小兒子歸善王朱當沍。
朱當沍喜歡舞刀弄槍,卻有著一顆熱血報國的心。
可他生錯了人家,蕃王郡王就不能熱血,可以貪婪狗血混吃等死,熱血死得快,等不到老。
所以朱當沍從小就不受魯王待見,照道理最后還是走上老路,蒙冤悲憤撞墻而死。
可朱厚照把歷史給改了,允許王府重置一營衛(wèi)隊。
朱當沍撿著了,親自上陳領(lǐng)兵,操持了起來。
魯王看著眼暈啊,這可是取死之道。
正好漕運又開放了招標,魯王府標下了德州到聊城之間的河段。
不敢標自己轄地內(nèi)的,怕惹忌諱,就在轄地邊上弄吧。
有了運河經(jīng)營,就得派人手看管,漕運沒武力可守不住。
朱厚照明旨天下,經(jīng)過官方認證的產(chǎn)業(yè)也算是封地的范圍,宗室可以涉足。
眼不見心不煩,魯王就把朱當沍和一營護衛(wèi)打發(fā)了出來,這是向朱厚照顯示:哪怕有了護衛(wèi),咱也沒有異心,拿來當保鏢做生意。
走之前魯王還一再跟朱當沍叮囑不可生事,得對朝廷忠心耿耿。
不用吩咐朱當沍也是這么想的,他以身上的朱氏血脈為榮。
而且他心性單純,熱血青年一枚,認為自己一條命是老朱家的,得守住朱家的江山。
所以朱當沍了解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