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王府在河道治理過程中扮演了這樣的角色,那就不能怪朱厚照下狠手,再多的人頭也堵不住洪水。
可惜構陷和同室操戈都已經用過了,賺不到昏庸度。
朱厚照也搞清了系統的脾性,就是得花樣作,不允許一招用到老,得創新。
不就是變著法子來嘛,這題朕熟。
這一次王瓊終于撈著了掛帥的機會,給周王府扣帽子當然要扣實,其它人出面沒有王瓊來得名正言順。
王瓊領兵三千進發開封,以河道總督的身份巡查水情,到時就直接給周王府來一道申飭,就說周王府養私軍竊取河利。
打草驚蛇當然要配上扮豬吃老虎。
周王府有信息差,他們會以為王瓊領著雜牌軍,一定會待慢看輕,如此動手的借口就有了。
只要王守仁和戚景通領著碣石營和登州營分兩路佯裝神機營惑敵,王瓊便可將開封一鼓而下。
朱厚照帶出京的神機營不到三千,誰也料不到一個多月他能把兵力番三倍。
但也沒法將神機營一發全交給王瓊,只能一老帶二新,一千神機營兵卒,一千碣石營軍士再加一千登州衛軍戶。
碣石營算是半成品,登州軍戶善于操舟,這一戰打完,應該都有點樣子了。
王守仁和戚景通的任務也不輕,搜羅安置黃泛區內的百姓很辛苦,也同樣要做好趕不及就地救災的準備。
此外他們還得隨時接管地方官府的事務,只要開封得手,他們就會亮出御營欽差的身份主導抗洪救災。
這時就不是一般的救災了,而是有親王叛亂,勘定地方,什么權限都攬了過來。
不過這樣一來動作就大了,就需要大量的船,黃泛區內本來就有著幾十萬民眾,轉運人員和物資可不比朱厚照游山玩水,用到的運力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好在張敷華沒掉鏈子,一路過來重新規劃碼頭倉場,將運力釋放出了一部分,朱厚照可以在濟寧截住返回的空漕船,就地征用。
這可是一支不得了的大軍,光光指揮起來就頭疼,還得加上流民,吃喝拉撒住行,后勤問題的細節多如牛毛,不亞于打一場國戰。
隊伍得拆分了,沈沉魚領著王文素、崔巖指揮南巡隊伍坐鎮濟寧調度,吳落雁跟著朱厚照去開封壓陣。
這一回算是把朱厚照布局的力量全調動起來了,是一場生死大考。
這也是任王鏊怎么勸朱厚照也不聽,非得上前線壓陣的原因。
搞砸了,他在哪都危險,下場了,如果制不住黃河這條惡龍,先前的一切規劃就全泡了湯。
重新組織起同樣的力量也不知何年何月了,何況也未必有同樣的機會。
一鋪過開大小,不跟也得跟,老天爺并不給選擇的機會。
河道一旦出了大事,先前營造的人望、積攢下來的錢財就全沒了。
反正要梭哈,何不自己親自動手推這一把出去?
是的,整個工程下來,沈沉魚手里能調動的數千萬兩活錢就全進去了。
不這么干不行。
叮,傾力救災,昏庸度10
叮,振作河工,昏庸度10
系統提示:已經用于升級的昏庸度鎖死,宿主可用于扣減的余額較低,為免系統崩潰,請及時充值。
真會挑時候,得止血了,不然就大結局了。
朱厚照當機立斷:“每轉移出一部流民就建一個工營,漕運負責把人和物資調度到位,立即開工,全線開工。”
眾人都聽愣了,王瓊終于勸了:“陛下,如此過于行險,花銷也太大。”
朱厚照心里在滴血,卻也只能毅然決然:“朕的所有內帑全壓上,成了,朕就有數不清的工戶,十數個礦窖,數十個工坊,百萬頃良田,有了這些,再多的錢朕也能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