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心理學》的造詣,楊慎想伴露一手,給師弟師侄打個樣,同時方便拉人入伙。
楊慎也有了危機感,王守仁已經算是一方大員,而且心學也開枝散葉了,他這個氣宗大師兄手底下也就大貓小貓兩三只,那不行。
他已經在去信給小伙伴時就說明白了,讓他們在四川老家收集楊家的罪證。
然后張志淳又遠在京城,那就只能朝黃珂下手。
楊慎沒在鳳陽搞事,而是帶著一票師弟師侄又回了淮安,找了戴銑。
曹鳳回來后重組驛遞,朱厚照給了天玄衛一人一組大印,就近蓋就行,提高效率,順手賺昏庸度。
偽造圣旨的事戴銑都干過,何況還這回是真“圣旨”,戴銑想著既然陛下有令,從淮安往來鳳陽也確實耽誤事,便配合了一把。
于是一份著山東按察司副使黃珂到淮安聽命的“圣旨”就被炮制了出來,漏夜送往濟南。
楊慎為什么這么干?
很明顯這件事朱厚照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楊慎認為他要幫朱厚照背鍋,這個想法得到了戴銑的贊嘆。
萬一要是捅了婁子,大不了就楊慎背罵名,反正查的都是他家的關系戶,一片公心,誰也不能說什么。
所以偽造圣旨,楊慎是故意的。
然后因為頭一次的昏庸度領了,朱厚照就沒有收到系統提示,這事被楊慎悄沒聲地搞成了。
黃珂收到了圣旨,以為只是讓他來淮安配合調查,便也風風火火地趕來過來。
然后到了淮安就走不了了,黃珂被關進了一間靜室里。
幸好楊慎記得吩咐,不敢搞那種讓韓文“靜思己過”的靜室,不然他的便宜老丈人會被他玩殘嘍。
單單是這么玩黃珂也快崩潰了,隔音室,不斷的噪音騷擾,外加疲勞審訊,還有一個十分討厭的一天到晚露出大白牙奸笑的世侄,黃珂當晚就“招”了。
也就是給同族黃姓的鹽商行個方便,按著排價批鹽引,能算什么大事?
別的同僚上司遠遠批得比黃珂多,也沒有黃珂這么老實,老老實實按排價走。
況且黃珂還真就沒收一分錢,因為黃姓鹽商不但是黃珂同族,跟黃珂老婆也就是黃峨母親家里也是親戚,常有往來。
黃珂的岳父是曾經的福建鹽運使,能不跟鹽商打交道嘛。
楊慎拿到了口供興奮了,馬上帶著黃珂去鳳陽,邀功去,找到突破口了。
于是當朱厚照將楊慎忘到腦后,正在廢寢忘食地與王瓚搞修路規劃時,黃珂被五花大綁著拎到了朱厚照面前。
楊慎還很得意:“師尊,他全說了,受了雅賄,徇私枉法。”
那能算什么雅賄,就是黃老板收集來的名人字畫,還是當代的,就是個投其所好的入門笑。
沒法子,楊慎腦補過頭了,將對他家老頭子的怨念也傾在了楊廷和的至友身上,認為一圈子全是大壞蛋。
朱厚照看著一臉得意的楊慎有點不知說什么好,同情他,改天讓他自己收拾局面吧。
打了個眼色,讓錢安將楊慎一伙領走,朱厚照親手幫黃珂松了綁。
“黃大人,楊慎做得有點過了,不過按照朝廷律法你也不冤,畢竟是徇私松了手,這一點你認嗎?”
黃珂被去了身上的“繩藝”,又拿走了嘴里的布頭,本來是想破口大罵的,不過想到面前之人是皇帝,他又縮了。
皇上講得也有道理,自己確實不合規矩。
但楊慎也實在太過份了,自己是朝廷命官,怎么能隨便上刑呢?
于是黃珂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朱厚照也明白了癥結,但他有招:“黃大人,你是不是認為楊慎對你用了刑?可他又沒打你,沒動用刑法上的任何一種訊問,只是你自己耐不住煩而已,就算是到了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