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朱厚照哼著“燒雞翅,我鐘意食”的小調(diào)看著唐寅等人傻樂時,文藝社的這幫才子全蒙圈了。
這是什么惡趣味?俚曲的調(diào)子,可偏偏很上腦,停不下來。
當(dāng)然是賺到了,唐伯虎用一支毛筆刷醬汁烤雞翅時,系統(tǒng)響了。
叮,收服畫仙唐伯虎,獲得昏君的擴(kuò)展技能包,繪圖技法大全。
古今中外各種各樣的繪圖技法塞進(jìn)了朱厚照的腦袋里。
多久沒掉落擴(kuò)展技能包了,從收了楊慎到現(xiàn)在,朱厚照盼得是眼都冒火星。
果然,碰上了大名鼎鼎的畫仙,系統(tǒng)都不好意思太摳門。
趙滿兒一邊舔嘴一邊幫照哥解釋:“皇上在信中與唐解元做了約定,之后就念叨唐解元的燒雞翅,很久了,還編了個小調(diào),有事沒事就唱。”
確定是這樣么?怎么感覺很不正經(jīng)。
唐伯虎刷完了雞翅,放下筆刷,舉起酒杯朝朱厚照致意:“不想伯虎有生之年竟然得面君顏,陛下又是如此出人意表,令自詡超脫的伯虎汗顏,實乃三生有幸?!?
說完小半碗大的酒盞就被唐伯虎干了。
這話是衷心之言,即便是想象了無數(shù)遍與朱厚照見面的時刻,唐伯虎也想不到是這樣。
見了面不但不擺架子讓大家下跪磕頭,還能樂樂和和的談笑風(fēng)生。
這樣的君主才是唐伯虎心目中完美的皇帝,哪怕朱厚照讓他烤雞翅,唐伯虎也認(rèn)了。
不白忙,唐家以前就是開酒樓的,朱厚照給了個燒烤的秘方,還承諾包圓以后的調(diào)料,并當(dāng)場揮毫寫下了“解元翼”三個大字,正楷,一絲不茍,刻成匾額就能掛。
這是傳家寶,還是發(fā)家路,沈九娘的眼眶都紅了,唐伯虎當(dāng)即向朱厚照行禮致謝。
今天是朱厚照指定的“家宴”,有家屬的都得帶家屬出席,康海就攜翠花大家同來,夫唱婦隨地忙著幫穿烤串。
不怪沈九娘動情,外人說唐伯虎賣畫得多少錢,其實一貧如洗,朱厚照一眼就看穿了。
唐伯虎不愿賣畫,合口味的不收錢,不合口味的欠奉。
朱厚照算是幫唐家免了后顧之憂,從此唐伯虎可以盡情詩海畫叢。
太開心了,寫完朱厚照放浪形骸,拿著個大雞翅指著謝恩的唐伯虎夫婦:“少來,別裝出這般模樣,以唐解元的秉性,兩杯下肚,該大笑著念‘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才是?!?
唐伯虎訕訕,卻又眼里冒光,沒想到陛下還這么了解他。
沒辦法,寫唐伯虎的書太多了,一水全是狂放不羈。
說到了朱厚照也奇怪:“為什么王師傅整天都跟朕念叨禮節(jié)啊什么的,伯虎這般作態(tài)王師傅卻不聞不問,不公平啊,該罰酒?!?
唐伯虎卻不過,又一盞下肚。
用袖子蹭了蹭嘴,唐伯虎苦笑:“在王師面前哪里敢,況且也沒有人會去王師面前告我的狀。”
祝枝山跳出來邀功:“皇上,不是別人不敢告狀,而是告狀的人會被先告狀。”
這話就有內(nèi)味了,分明是說王鏊家中有人心向著唐伯虎。
是史實,唐伯虎與王鏊的大女兒王素蘭很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還能一起玩,談詩論詞,相得益彰。
那時唐伯虎虛歲十八,而王素蘭也不滿十六歲,待字閨中。
如果唐伯虎不是后來遇上了太多坎坷錯過了,王鏊多半會招他做女婿。
戳到痛處了,唐伯虎、文征明和徐禎卿都冷下了臉,祝枝山這張碎嘴哪壺不開提哪壺,發(fā)現(xiàn)闖禍了也自己掩住了。
康海、何景明等人卻齊刷刷地看過來,這是有八卦呀。
文藝社到了南京就派出了徐禎卿將江南四“怪”招了過來,早已打成一片,都沒有什么顧忌。
可這會卻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因為朱厚照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