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落雁還很茶地搶了命名權:“太湖碧螺茶,好名字。”
朱厚照只能向乾隆抱歉,大明不頹,有沒有大清都是另一回事。
“不如叫碧螺春吧,茶葉都是春頭摘炒,春意盎然。”
一說到好吃的,“大松鼠”的喉頭又響了,肚子還咕嘟叫了起來,打斷了一船人的思緒。
哪里像是現戰,純看煙火表演呢。
還真是單方面吊打的表演,有了彈簧弩機,射程已經超過了兩百米,快趕上攻城鑿了,那可是床弩。
射程遠了,火蒺藜的裝藥就變多了,在這樣的火力壓制下,別說夠不著,水盜們連抬頭都是錯的。
兜頭兜臉的火蒺藜砸下來,中兩發便能將甲板以上的一切清空,三發就能將一條蒼山船炸翻炸沉,直接解體,連火都點不起來。
很快水面上就飄滿了木片,斷成一截截,隨波飄蕩。
也不用補刀了,沒活口。
這是無差別轟炸,不長眼,沒輕重。
就連工春和徐經他們也撈到了練手的機會,飛艇升空,從空中扔火蒺藜。
反正也走漏不了消息,正好試驗一下轟炸拋線,開啟彈道學的研究。
要不王廷相怎么想賴著不走,多好的實驗條件啊。
打了水盜一個措手不及,水盜們壓根就想不到落了帆的船還能如梭狂飚,來不及跑路,沒一會就被清空了。
只能拖尾還在外圍的水盜船有時間反應,急忙轉帆掉船頭,倉惶逃遁。
也跑不掉,御營戰舟開始升帆,多一倍的速度,用不了多少時間,遲早能追上,連晚飯也耽誤不了。
朱厚照向趙林吩咐:“傳旗語,逃往蘇州的不打,在后面輟著,看看他們往哪跑。”
趙林可是朱厚照的傳令兵,還是天玄衛的一員,正宗的武太監,得令就爬上了桅桿揮旗。
氣艇沒下來,追著海盜扔炸彈,打得上癮,都快撒手沒了。
作戰,不可能系纜繩,萬一炸著自己樂子就大了。
記楊慎一功,工春被他調教得不錯,進步很快。
吳落雁卻對朱厚照的謀算看不明,刨根問底:“為什么放過蘇州方向的水盜?”
吳德妃武德是充沛了,文德還欠些,得加強,換成胡繼都不會問這個,更別談王守仁他們了。
女票,忍了,朱厚照耐心解釋:“沒內應的話水盜是如何摸清貨船何時進出的,今天咱們這十幾路他們都堵不住,為何偏偏能揀出林知府的貨源攔截,廣撒網布眼線可沒那么容易,一定是家里進了老鼠才做得到耳目聰明。”
可惜吳落雁的冰雪勁沒用對地方,去了疑,她的注意力又轉向了,跟許自珍張羅起晚飯來。
得換個地方,雖然白魚是提前打的,可眼前是修羅場,腥味太大,哪里能下咽。
日月號啟錨,不管飛艇了,下來讓別的戰舟拖著走,也能當小艇使,也像公園游船一樣有腳蹬推進,用不著掛心。
朱厚照可以一邊行船一邊品嘗清蒸太湖白魚,配上無邊風光,一個字,絕。
還能趕上抓老鼠呢。
作戰胡繼還行,說到抓舌頭玩弄人心鬼蜮胡繼就來不了,不是聰明勁能補上的。
得老謀深算外加浸淫陰險,沒點城府下不去手。
朱厚照也是有了滿腦子史料和系統加持,才有把握與這些滿肚子陰損的老陰吡掰手腕。
十分愜意地用了頓湖鮮宴,看著馬一龍清光碗里的魚汁拌飯,朱厚照那叫一個舒心。
有好吃的,馬一龍哄也不用哄,也不煩人,小嘴嘖得吧唧響,連著朱厚照卻被帶起了食欲,多干了半碗飯。
八歲的小不了在飯桌上一點也沒有牛皮糖樣,讓朱厚照對許自珍的教子大法心向往之。
沖吳落雁丟了個眼色,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