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要派出錢安來武的,也要派出文藝社搞文的,在肉體上消滅對手,同時也要將對手的風評搞臭。
不能一家臭,要臭大家一起臭,這樣就扯平了。
如何將臭味傳過去?這就需要一點技術了,方案早就備好,搞大文宣,采風送藝。
錢安他們就躲在皇家曲藝團的氛圍里混入當地,然后通過曲藝團大蓬車吸引民心,武館和鏢局再趁機吸納,閉環,完美。
眼下文藝社的人全都聚集到了蘇州,正等著來一輪最后的彩排。
地黃閣在南京起勢了,文藝社干脆換一個地方唱對臺戲。
也因為蘇州更符合文藝社的風格,這里思想開放,曲藝繁榮,是天下一等一的文華之所。
就憑江南四大才子盡出蘇州便可見一斑,意味著蘇州能將整個江南代表了。
當然他們不會承認是為了躲劉忠。
劉大宗伯后來似乎回過了味,發覺自己上了當,去文藝社去得更勤了。
不僅編書跟著,想討論些大不道的東西劉忠也熱心地去湊。
劉忠估計想著關起門來嘴炮無所謂,別真嚷出去,所以他放著南京禮部的公務不管,天天玩尾隨。
用眼皮子夾著,總出不了事了吧,要過嘴癮老夫陪著你們來。
搞得文藝社一幫人有口難開,他們是喉舌,不但要大聲嚷嚷,還得到處嚷嚷,馬上就要誓師出發。
不能趕大宗伯呀,況且劉忠也是好心,還出力不少,伸手不打笑臉人,怎么辦?
徐禎卿去楊慎那臥底,帶回去好消息,皇上到了蘇州。
那就撤,換地盤,惹不起躲得起,總不成禮部尚書也不當了吧。
還真算到了劉忠的命門,他們一離開南京,大宗伯只能望河長嘆,不能擅離職守,那幫小崽子溜了。
到了蘇州可就是天寬地廣,沒人管得著。
文藝社一伙如魚得水,別說什么《中山狼》《西廂記》《蘇三起解》了,他們連《白毛女》和《三打祝家莊》都敢排,就差沒直接振臂一呼了。
也不怪,朱厚照就在臺下拍手叫好,點子也是皇上起的頭,能不起勁嘛。
初攝導演之位的周疇惠和總編劇孫清感嘆連連,總算是過上了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翠花大家的臉上再也沒凋謝過,以至于進度都拖慢了,她演白毛女和蘇三情緒不夠飽滿,悲不起來。
但康海很滿意,嘴角整天咧到耳朵根,陜西漢子,嘴大。
惹得唐伯虎動了意,挑動沈九娘:“娘子,等桃笙大些兒托給皇后,復出吧,生意讓合作社來管,人活一世,總要盡興。”
朱厚照耳朵尖,馬上湊趣:“朕看《三笑姻緣》也別找人了,就你倆自個兒上臺演就成,原湯化原食,地道。”
就是這么惡趣味,朱厚照將《三笑姻緣》的創意弄了出來,指名由唐伯虎編劇。
沈九娘看了一眼趴在在朱厚照懷里恬睡的女兒,微微地點了頭,不知身在何方。
這倆也是正宗的文青,愛講情懷。
倒是一臉無聊的馬一龍對唐桃笙躍躍欲試,他還看不明白戲曲,湊個熱鬧,三分鐘熱度。
被朱厚照虎了一臉:“只能看,不許碰,碰了桃笙以后你就得娶她。”
馬一龍馬上小臉哭喪:“可是師父,剛才我已經不小心碰到妹妹了。”
朱厚照用手肘捅了捅唐伯虎,又朝馬一龍努努嘴:“可以放心搞,連女婿都安排好了,無后顧之憂。”
馬一龍:“……”
文藝社和曲藝團熱火朝天,不僅因為他們自身煥發出來的熱情,還有了一波助力。
這期間結合著《千百度》的發行以及日月社的成立,許多地方上的秀才童生也加入進來。
日月社還在這一輪的彩排上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