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是對劍的領悟,而不是法寶之利。
“你這丫頭,怎么又不聽話,你可知道,今日一戰,已經不是你們兩個的斗法較量這么簡單,事關我落云宗的顏面。”
吳長老當即不干了,他這么做是為了誰啊,是為了你們幾個小輩的義氣?
“屁,這是為了落云宗的顏面,而且那忘心師太也出現了,若是輸了,到時候恐怕不止是顏面那么簡單,天知道會有人拿這件事做多大的文章。”
但是于莫容態度堅決,直接表示,若是非要她拿這法寶,她就直接認輸,承認落云宗的劍術,不如青門。
這可把吳長老氣到了,剛要教訓幾句,倒是那徐玉楨過來了,詢問何時可以開始比斗。
倒不是徐玉楨急了,而是這場面實在有點兒讓人受不了。青門弟子大多不喜歡太過熱鬧,雖然也有一些喜歡鼓搗些亂七八糟的,出去換錢,但是大多數,還是秉承清修的態度。
既然徐玉楨說話了,于莫容正好借著不再和吳長老推來推去,她要的是公平一戰,而非取巧。
這就是劍修,他們的心中只有劍,一切的勝敗,強和弱,生和死,都在于劍。
兩人結伴飛到小湖中央,這時候四周的人都聚攏過來,雖然已經變成了市集,但是這重頭戲,還是兩人的斗法。
“青門,徐玉楨。”
小湖方圓十幾里,兩人都是施展了御空之術,徐玉楨先行行禮,報上了名號。
這是禮節,作為劍修的禮節,劍,兵中君子,自是不能失了禮節。
“落云宗,于莫容。”
于莫容也是行了一個持劍禮,兩人皆算是劍修,自然這打架,都要打的合乎禮數。
“于道友,我想在斗法之前問一句,你可曾聽過我青門的劍法。”
徐玉楨沒有動手,而是先開口問了一個問題,搞得于莫容一愣。
“莫容年紀尚輕,對修真界各門各派不是很了解。”
于莫容倒也是實話實說,青門弟子本就甚少出手,更何況是劍修,幾乎沒聽過。
“我青門有一套劍法,名為煙雨十七劍,講究虛八實九,真假難辨,施展起來如同煙雨飄渺,殺氣內斂。
而玉楨專修此劍數十載,在此劍術的基礎上,又多悟出了一劍,乃是凝聚殺氣的最強一招,一旦施展,霸道無比,恐怕無法掌握分寸,還請于道友自己小心。”
徐玉楨這是先把家底露了,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在場的修士,聽力都遠超常人,故而徐玉楨的話,都是聽個清楚。
“這青門的人,果然都是良善之輩,即便是比斗,也會把自己的殺招說出來,好讓對方有個準備。”
金如意撫須贊嘆,當即眾人聽了,也紛紛附和,表示青門果然是源遠流長的大宗門,這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哼,故弄玄虛。”
吳長老聽到眾人如此夸贊青門和徐玉楨,當即一甩衣袖,表示了不屑,但是沒人去管他,畢竟這一戰,馬上開始了。
“多謝徐道友,莫容自會小心,請了。”
于莫容當即一拱手,表示謝過徐玉楨提點,隨后便抽出手中長劍,做了一個單鋒指路的起手式。
一場大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