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深圳哎,那么遠的。”
其實趙美菱也認真地想過,如果去深圳工作的話,那么離家,還是離學校都將是特別遠的。
可是心里的直覺告訴她,她應該去,冥冥之中就像有一根線在牽引著她前往。
“是不是因為你家阿龍哥,所以你也就跟著跑去深圳了。”
自從趙美菱和付龍町關系真正好起來之后,宿舍的小姐妹就給付龍町取了這樣的一個外號。
比如謝爽的男朋友就是“你家相公”,“你家哥哥”,謝清襄的男朋友就是“你家學長”,總之不管面對什么樣的人,機智的舍友們都能為其取一個外號出來。
當然,“阿龍哥”這個稱號最初被提起也并不是趙美菱的舍友,而是付龍町。
“我家人,還有我朋友都是叫我阿龍,我們那邊都是這樣叫,加一個“阿”字顯得更加親切,其實……你也可以這樣叫。”
“哦。”
面對這樣親昵的一個稱呼趙美菱還是叫不出口,但是宿舍里面她的舍友們卻是一個個叫的起勁。
“這個工作合適,工資高啊,那我工作了不就是得多賺點錢嘛。”
“嗐,這下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臨近畢業,除了黃菲讀研之外,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找到了工作。
白榆找的工作在本地,陳文麗在成都,謝爽在廣州,是離趙美菱最近的一個,而最讓人意外的是陳清襄,在多番猶豫之后,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建設XJ的偉大工作。
“你該高興才是啊,這下你就是我們宿舍學歷最高的了,不止我們宿舍,全國你這都是最高學位呢。”
面對趙美菱的安慰,黃菲這才寬心一些,其實就在今年考研結果還沒出來的時候她也試著去找了幾個工作,也有遇到不錯的,尤其在聽到大家收到工資不錯的offer時,更是心動,甚至有了放棄讀研的想法,直到考研結果出來,她的心才稍定下來。
臨近畢業時,日子好像坐上了宇宙飛船一樣,“嗖”地一下就過去了。
尤其是畢業答辯之后,大家就開始忙著各種拍照,聚會,游玩,企圖在最后的時候留下四年來最深刻的印象。
趙美菱一向冷情冷性,每天除了正常看書之外并沒有多余的興奮,亦或許她這人后知后覺,還沒有感受到那份即將分離的期待和不舍。
直到他們去拍畢業合照那天,她似乎真正理解對于分離的不舍。
“天哪,你這個人也太心機了吧!”
聽到陳清襄的話,眾人紛紛回頭,就看到黃菲拿著一瓶粉底液,胳膊上是還沒有涂抹均勻的粉底液。
“那還不是你們平時都說我太黑,今天外面又那么熱。”
本來譴責黃菲的陳清襄一下子轉了話頭,“你這人真不地道,就自己一個人偷偷涂,也不知道給我們也涂一涂,一會兒就你白的發光,真是好心機。”
黃菲哭笑不得,“我這瓶是便宜的,19.9,不敢給你們涂,那你們要涂嗎?”
“要!”陳清襄和陳文麗毫不客氣地過去接過黃菲手里的粉底液,謝爽和白榆也過去湊熱鬧。
“哎呀,你們少擠一點,別給我一次用完了,我下次出門還要用呢。”
趙美菱本來也想上去湊個熱鬧,可她為了怕今天曬黑,特意穿了長袖襯衣,就暫時放過了黃菲的粉底液。
這一次黃菲倒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樣,他們早上9點去拍照,初升的太陽簡直比中午還是毒辣,而且他們從排隊開始到11點才拍完照,真是曬了好大一個太陽。
“你這人今天怎么這么聰明,是又重新投胎了一次嗎?”也不知怎么滴,陳清襄今天就不打算放過黃菲似的。
黃菲無奈地嘆口氣,“是啊,要不是重新投了次胎,能考上研究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