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家,那些工匠車夫不干了,是因為他們還有家在,這幫傻逼居然也走了,想啥呢?
你們是青山坊里出來的人,你覺得你有把子力氣可以干活,不會餓肚子,嘿,吃屎吧。
西峽城這邊若是真的能有不錯的容身立足之地,老鏢頭又何苦帶著大伙往南趟路,
你們知道嫌棄少鏢頭不清不白的。
那西峽城本地人就不知道嫌棄你們?
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活該受苦倒霉!
反正這一刻王雙喜是把事情給想通了,看透了。
不但趕著自己婆娘帶著孩子去干活,自己也拖著傷去忙碌,有人笑話他傻,嘿嘿嘿,隨便。
“王大哥,你,你這傷不要緊吧?”
正當王雙喜在豬舍里裝出……哎,真不是裝,雖然他元氣恢復了,但傷口還挺疼的。
“嗯?哦,這不是桑小妹嘛!”王雙喜下意識的就想露出一抹怪笑,但隨即就目不斜視,一本正經起來,嘖嘖,這小丫頭水靈,白嫩,和小蔥似的,可惜如今她爹喪門釘那是少鏢頭最信任的老頭子。
張老三那個老不死,在西峽城的時候都有過猶豫,說實話,張老三一直以少鏢頭的新管家自居,在那個時候居然一聲不吭,任由那么多人離去,嘿,這可不稱職,白瞎了少鏢頭叫他一聲張三爺。
反倒是沒了一條腿的喪門釘看事兒準,又是破口大罵,又是苦苦阻攔的,這性質就不一樣啊,自己當時怎么就沒有開竅呢?
“桑小妹,你怎么來這里喂豬啊?這是粗活,讓我干就行。”王雙喜大大咧咧地道,雖然之前他也那啥那啥過,但此一時,彼一時,我王雙喜不是那種人。
“我……我看沒人來喂豬……”桑小妹有點緊張,但王雙喜秒懂,轉頭瞅了眼伙房方向,那群老娘們兒,除了自家婆娘,沒一個好玩意,都跑到伙房去了,美其名曰幫著干活,還不是那里又清閑,還能偷吃,看看一個個吃得滿嘴油,還嚼舌根。
桑小妹之前迫于生計,做了半掩門,到了那些老娘們堆里,被挖苦被嘲笑都是輕的,得被往死里使喚啊,這丫頭又傻,喪門釘這個老倔驢又不知道自個丫頭的苦楚,或者就算知道也不管。
唉,光是唾沫星子就夠她后半輩受的。
“沒事,那就咱倆喂豬……算了,我去把你嫂子叫過來,我王家的女人,不占那種便宜。”
王雙喜還是一瘸一拐的走了,雖然桑小妹已經沒有名聲可言了,但必須要考慮喪門釘那老倔驢的感受,以及,桑小妹的一丁點感受,有個女人在,她估計會舒坦點。
另外,喂幾百頭豬,這是真累啊!
果然,等把自家婆娘喊來,桑小妹果然就自在許多,自家婆娘也算是個心善的,與桑小妹一起有說有笑,兩個娃兒也能跑來跑去的幫忙,這場景,雖然累,雖然傷口疼,但就是覺得很放松。
“喂,那漢子,你不疼嗎?”
王雙喜正扛著一袋子粗糧過來,豬也得吃糧食的,不然不長膘,結果冷不丁的,聽見有人在叫他,一回頭,就見在豬舍邊上,一個誅魔司探子一臉笑嘻嘻的看過來。
他心中一哆嗦,嚇得都不知說啥了,但對方一抬手,就見一道白光沒入自己的肚子,短短時間,那傷口竟然完好,不過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
“謝……謝仙師……大人……”
“我問你話呢,你這么拼命干嘛?”那誅魔司探子似乎很好奇,也有點疑惑。
那嫌疑人范某拼命干活也就罷了,沒準是在掩飾他的不安,可你們一家子這么拼命又為了啥?
“回仙師,我在喂豬。”
“艸,老子知道你在喂豬,我在問你為啥這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