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蕭瑟的里爾街頭,行人零零散散,跟平時沒什么不同,但在平靜表象下,卻是暗潮涌動。
西班牙暗探已經在里爾秘密集結完畢,準備實施有限度的擊殺行動,但不管如何隱蔽,同樣精通地下活動的圣殿騎士團還是嗅到一絲危險。
離市區幾公里外的山上,平日挺熱鬧的教堂這段時間變得異常安靜,仿佛有一股壓抑的氣息籠罩著這里。
教堂里,那座醒目的十字架前邊已經沒有領唱的神父,只有空蕩蕩的座椅,寒風瑟瑟的吹拂著窗邊的紗簾,增添幾分詭異的氣氛。
然而這座無名教堂,也和許多古老教堂一樣,都設有地下室,或者說是避難所。
在中世紀,教堂的避難所都是一些僧侶們吃喝玩樂的場所,許多藏污納垢、陰暗恐怖的事情都在這幽暗的空間里不斷上演。
時至今日,很多教堂都已關閉避難所,因為這里是虔誠信徒們十分憎恨和唾棄的地方。
但圣殿騎士團卻為這個地下室進行更廣泛的擴建,里面可謂是一座華麗的底下宮殿,不僅有高大的回廊,豪華的房間,奢侈的陳設,以及精美的藝術品。
在一間寬大的房間內,幾個神父打扮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領頭的一個大胡子,掀開衣兜,拿出一封信件。
“團長,這是來自雷恩的信。”
“西班牙流亡者真的向我們動手了?”有人急忙問道。
大胡子看著說話的人,沉聲道:“信里面透露,西班牙國王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正調集力量針對我們。”
“最近來了很多陌生面孔,如果猜測沒錯,他們應該就是西班牙情報局特工,有可能還是‘暗夜’小組成員,”這時坐在大胡子左邊的陰冷男子,摸著中指上的戒指忽然開口。
“我們該怎么辦?”
還是那個開始問話的人,是個大胖子,如果他不在這里出現,還以為是一位虔誠慈祥的的神父。
胖子的問題,也正是這次商議的關鍵所在,雖然圣殿騎士團發展至今,實力雄厚,但只是一個組織,真要與一個國家對抗,特別是西班牙這樣的強國對抗,還真是不夠看。
大胡子警告般的看一眼胖子,說道:“現在,我們不能自亂陣腳,這里畢竟還是普魯士管轄范圍,西班牙人不可能大規模進攻這里,不然也不會派密探進入這里,他們這是刺探情報而已。”
大胖子也急忙附和道:“是這樣,只有我們不招惹普魯士人,我還是安全的,那些西班牙人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但陰冷的男子卻不認同:“我看沒那么簡單,根據西班牙那個流亡者的性格,這次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我們還是早作準備。”
然而,胖子一臉厭惡:“魯科多,不要整天嚇唬人,團長大人已經說了沒事,你這是不尊敬的行為。”
大胡子連忙制止胖子,圓場道:“好了,特納,魯科多說的沒錯,我們是該有所警惕,那個西班牙國王可不是路易十六。”
魯科多看一眼大胡子,“抱歉,約克,我沒有不敬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為圣團好,魯科多”約克無意的罷罷手,隨即問道:“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既然西班牙人不能大規模調動軍隊,對我們就沒有致命的威脅,只要我們加強防范,他們很難對這里滲透,但也不是最好的方式,關鍵還是我們要選擇更加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們北遷的計劃必須加快。”
“你說的輕巧,我們這里所有的一切難道能全部搬走嗎?”特納又本能的抵制魯科多。
作為團長約克忠實的狗腿子,特納對同樣具備團長資格的魯科多早就心存不滿,加上約克的一些默許行為,他越來越想取代魯科多的位置。
作為副團長,魯科多和所有的副手一樣,處處受壓制,甚至要防止對手爪牙們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