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安祖面色變幻不定,別人或許瞧不出來,但他卻明白是高不凡手下留情,在眾目睽睽之下保存了他的面子,一時間既感激又慚愧,撲通一聲跪倒,沉聲道:“大丈夫言出必行,輸就是輸,孫安祖拜見主人。”
高不凡眼中露出一絲贊賞,連忙上前扶起孫安祖,笑道:“剛才的賭約不過是戲言罷了,孫大哥不必當(dāng)真。”
孫安祖搖頭沉聲道:“俺雖然出身貧微,但從不失信于人,高公子若不屑俺這種粗鄙之人為仆,那俺自斷一指,就算咱倆賭約兩清了。”
高首和高仁不禁暗吐舌頭,這哥們夠狠!
高不凡動容道:“孫大哥言重了,常言道英雄莫問出處,孫大哥重情義守承諾,武藝高強卻不恃強凌弱,無愧是一名英雄好漢,小弟雖不才,卻最是敬重英雄好漢,那來不屑之說。”
孫安祖有點不好意道:“俺算那門子英雄好漢,高公子謬贊了,倒是高公子有一副菩薩心腸,不仗勢欺人,跟俺以前見過的富家公子簡直天淵之別,早知俺也不會偷您的馬。”
高不凡笑道:“三文錢難倒英雄漢,出門在外,誰能沒遇到個難處的時候,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
孫安祖心中越發(fā)感激,拱手道:“俺還不知高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處。”
“小弟高不凡,孫大哥叫我小凡就行,離這里三十多里有個飛鷹馬場,就是我家開的。”
孫安祖拱了拱手粗聲道:“好,待俺送了娥娘母子到她親戚家安置好,再趕去飛鷹馬場侍候高公子,不知可否?”
高不凡自然滿口答應(yīng)了,還命高首把一匹馬牽來贈給孫安祖,不過后者斷然拒絕了,給銀子,同樣不要,最后高不凡只好向村民要了些食物相贈,這次孫安祖倒沒有拒絕,道謝后便帶著娥娘母子重新上路了。
孫安祖離開后,高不凡與村正柳大鵬閑聊了幾句便也告辭了,但是后者卻熱情相邀道:“眼下日已過午,小凡你應(yīng)該還沒吃飯吧,不如到柳叔家里,俺讓鶯兒給你做好吃的。”
高首和高仁頓時眼巴巴地向自家少爺望來,差點沒流口水,高不凡真想一巴掌呼死這倆吃貨,笑道:“柳叔,我們在船上吃了干糧了,現(xiàn)在還有事要趕回馬場,下次吧,代我向鶯兒問好。”
柳大鵬聞言也不勉強,目送著高不凡主仆三人騎馬出了村口。
“少爺,俺們明明還沒吃午飯,為何不在柳村正家里吃,你不喜歡鶯兒姑娘做的飯菜嗎?”高首捂著餓癟的肚子不解地問,鶯兒姑娘做的飯菜他吃過,十分可口。
高仁嘿笑道:“少爺不是不喜歡鶯兒姑娘做的飯菜,是不喜歡做飯的人。”
高首瞪大眼睛:“為什么?鶯兒姑娘挺好看的,又不是恐龍,而且性格溫柔,誰娶到都是福氣。”
“恐龍”一詞也是不凡少爺發(fā)明的,說是丑女的意思,譬如東施效顰中的東施就是只恐龍,明明長得像頭毫豬似的,偏要效仿西子捧心,把人都嚇跑了。
高不凡笑罵道:“你們兩個,再碎嘴就給本少滾下馬走路回去。”
話說柳鶯兒乃村正柳大鵬的三女兒,人長得確實不錯,還有一手好廚藝,可是只有十二歲,高不凡自然對這種黃毛丫頭不感興趣,但柳大鵬顯然不是這么認為的,這個時候的女子,十二三歲出嫁也十分正常,超過二十歲不出嫁反而成了被人恥笑的老姑婆。
柳大鵬乃柳岸村的村正,雖然不入流,但到底算半個公職人員,而高家雖然是開馬場的,實際只是個商人罷了,所以柳大鵬自問兩家門戶倒也合適,便有意要將女兒柳鶯兒許配給高不凡,數(shù)次有意無意地透漏口風(fēng),如此一來,反而嚇得高不凡不敢再到他家坐了。
柳鶯兒年紀實在太小了,關(guān)鍵高不凡對她還絲毫不來電,雖說古人可以妻妾成群,但他高不凡卻是個有原則的現(xiàn)代人,如果他要娶妻納妾